说着转身跑了,跑远了还能听见她咯咯的笑声。
棠梨忍不住老脸一红,这傻丫头让梅婆婆的越发精了,过去推开窗子,窗子一开,一个人便利落的翻了进来。
棠梨忍不住道:“我看你做亲王实在可惜了。”
齐王挑了挑眉:“怎么说。”
棠梨:“应该去做贼才好施展你这蹿房越脊,爬窗户的身手。”
齐王却不恼,揽了她在怀里认真的想了想道:“那本王便当个偷香窃玉的贼,专门来偷我家夫人。”
棠梨倒不妨他如今脸皮如此厚,竟被他一句话堵住,正要想些话怼回去,却已被堵住了嘴
外面廊间刚托词说去睡觉的甘草,瞧着窗上那两个脑袋亲在了一处,不免有些脸红心跳,低声跟旁边的梅婆婆道:“也不知王爷这是急什么,再过一个月,小姐不就嫁过去了吗,到时候还不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做什么天天半夜里爬窗户啊,若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梅婆婆往那边儿窗上看了一眼,正因这位齐王情难自禁,自己才来守夜,一个是免得这事传出去于小姐名节有碍,再一个夫人是让她这老婆子来做个讨嫌的,掐着时候差不多了,梅婆婆便咳嗽了一声,屋里正难分难解的男女,听见咳嗽便分开了一些。
被人打断好事,饶是冷性子的齐王也有些不满恨恨的道:“这婆子当真讨嫌。”
棠梨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裳,这男人如今倒是越发轻车熟路,这么一回功夫,自己里面的小衣都被他解了。
其实棠梨一个现代人,对这些并不很在意,只是古代的礼教规矩,把女子的名节看的极重,婚前失贞简直就是罪不可恕,但棠梨知道这男人是有分寸的,即便每次来都会缠着自己亲热,却不会做到最后那步。
即便没做到最后,但该做的也都做了,她甚至觉得,没准他比自己还要了解这具身子,使出手段来,自己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想到此,不禁道:“你消停些,咱们说会儿话。”
齐王叹了口气,把她揽在怀里在抱了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上,棠梨怕他一会儿又不老实,索性抬手推开窗子,进了七月,晚间便凉快了,不似前些日子,稍微一动便汗浸浸的,皓月当空凉风习习,颇为舒适。
说是说话儿,其实两人大多时候都是不说话的,就这么靠在一起,这几乎成了两人相处的惯有模式。
棠梨很喜欢两人这种相处模式,很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忽听齐王道:“明儿大约会召你进宫。”
棠梨愣了楞:“是太后娘娘吗?”
齐王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是母后,你若不习惯称呼母亲也可,母后其实很喜欢你。”
棠梨点点头,她知道太后喜欢自己,之前那些事也不能怪她,毕竟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如今身世揭开,自然不会再阻拦,且前几次自己进宫,对自己很是亲切,只是自己仍是不习惯把那样高高在上的女人,当成母亲一样,或许这就是皇家的无奈。
却听齐王道:“不是母后,应该是皇后娘娘。”
棠梨愕然:“皇后召我做什么?”
自己虽见过这位皇后娘娘,但也不过是碰巧遇到,并无往来,怎会忽然召见自己。
却忽然想起什么,侧头道:“是为了皇上。”
齐王:“这些年皇上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有咳嗽的旧症,平日里将养着还好,前些日子朝廷大事不断,政务忙了些,累的狠了,勾起了旧疾咳的越发厉害,太医院院正说自己无能,举荐你为陛下医病。”
太医院院正?
棠梨想了想道:“你是说施老头。”
齐王点点头,棠梨:“这老头倒是推脱,一句话便支到我这儿来了,我这一不是太医,二不哪俸禄,做什么揽这样受累不讨好的差事去。”
齐王低头看她:“你知道陛下的症候?”
棠梨:“上次在安泰宫的时候,曾见过陛下一面,陛下的症候瞧着应是痨病,这种病怎么治。”
齐王听了不禁打趣道:“难得这天下还有我们小叶神医不能治的病。”
棠梨:“这是自然,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
齐王莞尔:“我怎么记得你说过这世上没有不治之症。”
棠梨眨眨眼:“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的了。”
齐王见她唇角微翘嘟起红唇,那双格外灵动的眸子一闪,像个狡猾的小狐狸一般,勾的心中一荡,忍不住俯头贴在那润红的唇上,去品尝那一弯醉人的狡黠。
好半晌方依依不舍的放开,那润红的唇便如春日里经了雨的海棠,愈发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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