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有点夸张了。
但一打二、甚至打三应该没有问题。
莫阳不禁沉默。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一切求稳，哪怕只有九成九的胜算他都认为不叫把握，算一算，穿越过来都有一年时间了，他又战斗过几场？
而且，有限的几场战斗都是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实力相当的战斗从来没有。
——哪怕对上黄云翔，他也是偷袭，并没有真正交手。
“你，缺乏赴死的觉悟。”女汉子继续道，“小心谨慎不是错，但也不能只有谨慎而失去了血性。”
“畏手畏脚的，你原本有十成实力又能发挥出几分？”
“再来！”
女汉子突然化身铁血教官，向着莫阳大声喝道。
莫阳大吼一声，拔拳而上。
十几个呼吸后，他再次败下阵来。
“再来！”
“再来！”
“再来！”
女汉子指导了莫阳一个白天的时间，说是指导，其实就是他单方面挨揍，女汉子说只有痛最能让他记得住，而且武夫的恢复力强横，她下手也极重，到晚上她离开的时候，莫阳直接躺到了地上，只觉身体哪哪都疼。
他严重怀疑，女汉子有故意揍他的嫌疑。
但是，莫阳觉得这一天的收获也是满满。
晚上，他灵魂出窍，将白天“战斗”、其实是挨揍的过程复原，一帧一帧地看。
“这一下我如果没有收手，而是出击的话，结果便会不同。”
“这一步如果我没有缩退，而是进击的话……”
“还有这里……”
莫阳不得不承认，许多次确实是他求稳，不想拼个两败俱伤之类，才会被女汉子抓住空隙，直接把优势变成了胜势。
知道也没用，他已经习惯小心谨慎的战斗风格，哪是一下子就能改掉的。
“血性？”
“我已经被磨灭掉血性了？”
莫阳默默地点头：“做事小心、谨慎还是应该的，但一旦动手就不要管什么小心不小心。”
“以后，还是尽量低调，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但若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莫阳目光坚定，他不可能总遇到实力比自己弱的，所以一旦不能碾压的话，生死战他必死。
一夜过去。
早上女汉子又来了。
“继续！”她用命令式的语气道。
莫阳没有觉得刺耳，立刻杀了过去。
“咦，有些进步。”女汉子点点头，一边出手一边夸了句，“看来你有一些觉悟。”
打了几招之后。
“很好，值得我多用半成实力了。”
嘭！
嘭！
嘭！
嘭！
莫阳再次进入了挨揍的节奏。
一天下来，他鼻青、脸肿，但随着女汉子收手，他身上的青肿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真羡慕武者的恢复力。”女汉子说道。
信不信我揍你？
打不过？
哦，那就算了。
莫阳一脸落寞。
已经被揍两天了。
“明天继续。”女汉子说道，大步离去，十分潇洒。
莫阳想起一事，连忙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哈，等你可以让我用出七分认真再说吧。”女汉子头也不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