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考了一下,风清安还是将此事抛之脑后,正常情况下,大晋朝廷不可能做出如此无脑的举动。
在考期临近时,他可是待在波流江中,没有赶考的意向,如果因为他延期一月,那么他一直不参加,是否要一直延期?
如此,将本届科举的考生置于何地?这不是自绝根基?
翌日
风清安走出新宅,带着黑山白瑶,来到奉天城街头,还是老规矩,来到未到过的地方,先尝尝当地的特色。
奉天城有远超风清安先前所见过的任何一座城池的繁华与热闹,他如今所走的街道,可容纳八辆马车并行,宽阔顺畅。
在街道两旁,楼宇密布,宅邸,官署,学堂,酒楼,当铺,数不胜数,令人眼花缭乱,当街叫卖的摊贩更是让这座城充满了繁忙热闹的气息,拥有一股无以伦比的鲜活生气。
往来行人,除去身穿绫罗绸缎的商贾以外,更有满身儒雅之气的书生学子,周边县府慕名而来的游人,当然,也少不了前呼后拥的勋贵子弟。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小日子!”
风清安眯着眼睛,看着从身前不远处,正向城门一路而去的一行,向紧跟在身后的黑白二狼笑道。
奉天城到底是陪都,更是前朝旧都,果真不同凡响,风清安这才出门没逛多久,就撞上了一位二代。
只见这位衙内身骑白马,前四名护卫开路,后面跟着十几名仆役,牵着黄狗,背着雕弓,还有几个胳膊上架着鹰,手里提着鸟笼,鞍旁挂着酒囊、箭矢,一行人鲜衣怒马,浩浩荡荡。
如此阵势,显然是勋贵子弟,寻常富贵人家有这能力也不敢在奉天城中摆出来,敢在城中纵马,没点儿背影可不行,不然当衙门的差役是吃干饭的?
“咦!”
风清安混在人群之中,跟着人群避让这位名副其实的衙内,可少年如今身段,加之一身白衣,混在人群之中,别提有多显眼,更别说黑山与白瑶,本来骑在白马上摇头晃脑的衙内,眼角余光只是稍微往风清安这边瞥了一眼,顿时就猛地扭头,盯在他身上,
“你,你,你是?”
就像是突然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一样,俨然一副要去出城打猎的公子哥抬起手掌,手指颤抖的指着风清安,面如白玉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显得激动而又亢奋。
看到这位情绪如此激动的贵公子,原本因为黑山与白瑶的存在,就与风清安而保持一定距离的路人们,轰然散开,让出好大一片空地。
哪怕是刚入城的游人也知道,敢在城中骑马的人,必然是高不可攀的贵人,不论哪座城池,都有不得在城中纵马的规矩,能够践踏这条规矩的,只有极少数人。
“公子!”
看到自家脸色都已经涨成猪肝色的公子哥,前呼后拥的护卫与仆役,目光纷纷落到风清安身上。
“你是何人?”
一名护卫握住腰刀,一脸警惕地盯着风清安,不过还没有等风清安回话,一只脚从他的背后飞来,一脚将他从马背上踹下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贵人说话!”
被一脚从马背上踹下去的护卫从地上打了一个滚,当他站起来时,看向伸脚踹向他的人时,顿时赔上笑脸,卑躬屈膝,脸上也露出了诚惶诚恐的模样。
“公子,小的知错了……”
“你在这跟我废什么话呢?人在那边,磕头道歉去!”
衙门此刻缓了过来,有些不耐烦地骂道。
“是!”
被踹下马的护卫甚至半点犹豫都没有,一步踏至风清安身前,双膝跪地,当场就磕了起来。
“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原谅,小的……”
缓过来的衙内翻身下马,而其它仆役与护卫见状,也纷纷下马跟随。
“你是风二公子吧?闻名不如见面,我早就已经听过你的事迹了,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
“你先打住,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这位先前连面都没有见过的衙内,开始跟自己套近乎,还想吹捧自己的衙内,风清安抬起手,指了指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护卫。
“这不是冒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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