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程霏霏生出了想要离开慕栖的念头，她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她也知道她回不去。
来到这里的刚开始她过得很艰难，是慕栖把她从那样的生活里解救了出来，虽然她是一个丫鬟，但是在栖霞居里她过得很自在，慕栖待她很好，从未对她说过半句重话。
只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离开，她甚至想过，若是她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应该不能的吧，她已经死了，只是魂魄在现在的躯壳里而已。
只要一闲下来她的脑子里就充斥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的错的，以前的现在的，让她完全没办法平静下来，好乱，乱极了。
她想做慕栖的丫鬟，又不想做慕栖的丫鬟，她想留在慕栖的身边，又像离开......
“阿霏，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慕栖带着些关心和疑惑的话语，程霏霏用力摇了摇头，将自己从一团混乱中强拽了回来。
“哦，小姐，我没事.....”
慕栖的目光有些探究，瞧程霏霏的神色实在不像是没事，她笑了笑，温声道：“没事就好，不要太累了，若是有事可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憋在心里。”
“恩，我知道了。”程霏霏连忙应了，然后把头一低跑了出去。
她心里实在是难受，慕栖对她实在是好，好的没话说。
一掀开棉帘，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打的她一个激灵。
走到院子里，她团了一团雪，太冷了，冷意钻进了她的手心直至浑身的脏腑器官，每一处神经。
她来到这就是为了什么？
是命运为了惩罚她吗？
这算是怎么回事？
什么狗屁命运？
她可不会认命，她也不会被这里改变！
手中的雪球被她用力的砸向了墙面，瞬间支离破碎，程霏霏咬了咬牙，去死吧！
这丫头莫不是疯了？阿奈摇了摇头，端着盘子进了屋子。
“小姐，阿霏最近好奇怪。”
连阿奈都察觉出来不对劲了，慕栖无声一笑，只是程霏霏自己不说，她实在是猜不透啊。
不过，现下还有一件事情得紧着办了。
吴国公府的人已经过来全了订亲礼，婚期也定下来了，就在来年四月。
慕研的婚事完后就是慕瑶的，可以想象当时侯府里会是多么的热闹喜庆。
让阿奈将程霏霏唤了进来，慕栖对她嘱咐了几句，程霏霏先是疑惑不解，但慕栖又接着解释了几句，程霏霏顿时兴致盎然了起来。
她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姐放心，我一定把人给绑来！”
“恩，我自是放心你的。”慕栖笑了笑，换了身衣裳，带着阿奈走了。
慕瑶这些日子都安安生生的没有出府，她这里除了陈氏便是慕俪来的勤些，没想到今日竟来了一个从未踏进她院子半步的人。
茶水点心端满了桌子，慕瑶殷切的又让人去温些红枣羹来。
摩挲着温热的瓷碗，慕栖缓缓咽下一口，实在是甜。
“今儿不知道是刮了什么风，六妹妹舍得到我这院子里，真是稀客。”慕瑶不知慕栖此行所谓何意，她一面在心中揣摩着，一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慕栖的神色，想要看出个究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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