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为了公道!”
“啧啧,好一个公道!我听说季兰师妹也来了吧?呵呵……”
“……”
出了城主府,钱硕等人面色都不太好看,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身为将门子弟,心情怎会好的起来。
……
宁福走出小院,嘴角挂着笑容,心情舒畅。
然而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轻风徐来,寒意凛凛,心,渐渐沉入了谷底。月光下,一道朦胧的身影背对着他,像是在举目弯月。
“燕……燕先生,你……”
那身影缓缓转头,脱离了月光的面孔清晰的映入宁福眼帘。
“闲来无事,只觉此处清静优雅甚合我心,故而闲逛至此。”
宁福嘴唇干涩,燕南虽在笑,但他却觉得无比的惊悚。
“呵……呵呵……”
“燕先生心境高雅,我这种满身铜臭味的俗人怎能扰了先生的雅兴,告辞,告辞。”
说罢,便仓皇离去。
燕南双眼微眯,看着那狼狈的背影,喃喃道:“跑?跑得了吗?”
随即向小院望去,面露嘲弄之色。
“你觉得我真不知道吗?你,也跑不了。”
“族老,倒是有点麻烦。不过……”
燕南打了个响指,轻蔑的笑了笑。
……
翌日清晨。
季兰打着哈欠来到厅堂,四下望了望,径直走到李胤身旁坐下。
“早啊~”
胡不归四人狼吞虎咽,随意的摆了摆手。娘的,李兄也是个狠人呐,大清早便在门外守着他们,说是今日谁敢跟季兰说话,他便要与谁切磋。
切磋?这能是切磋吗?这是堂而皇之的……灭口啊!
“有这么好吃吗?”季兰眨了眨眼。
“是挺好的,看他们吃的多香,师姐你也快吃吧。”
李胤淡定的喝着白粥,“对了,今天他们要带我去见一位朋友,你自己随处逛逛吧。”
“嗯?见什么朋友?我也去。”季兰微微一愣,立马放下手中的馒头,不容拒绝道。
“什么朋友?”李胤眨了眨眼,随即看向钱硕四人,露齿一笑,“钱兄,我师姐问是什么朋友?”
欺人太甚!你要做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大不了鱼死网破!
想是这么想,但四人还是一脸真挚的看向季兰。
“哦~一个许久未见的好兄弟,也是将门子弟,正好带李兄去认识认识。”
钱硕明明是对季兰说话,眼神却不时的瞟向李胤。
“男的啊~那我不去了。”
李胤满意的挑了挑眉,隐晦的使了个眼色。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吧。”
……
壤丰城中心,距城主府大约二十里外起,愈发显得荒凉,所以店铺大门紧闭,街道上几无行人。
城令府,府中空无一人。
“城令之子于聚福楼被人一剑封喉,那里我们勘察过了,找不到任何线索,似乎……”欧尚语气有些怪异。
“聚福楼?”李胤心中微动,“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吗?”
“嗯,似乎被什么人刻意隐去了。”
“第二起命案发生在何处?”
“城门口,死者是城令府的护卫长,已至四元武师,同样一剑封喉。”
“都是城令府?”
李胤并不在意凶手能轻易抹杀武师境巅峰的强者,只是好奇为何死的都是与城令府有关的人。
“没错。”
欧尚饶有深意的看向李胤,“城令府本是壤丰城一户家底颇丰的商贾府邸,后来被人揭发府邸主人与异族有所牵扯,因此举族被灭。”
“查证过吗?”
“那到没有,下手太快。”
李胤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谁?”
“死去的城令。”
“这还不够?”
欧尚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商贾如今只有一女存活于世,其余人皆被城令处决,无一幸免!我实在查不出她以命相护的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