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嘶……嘶嘶。”
黑蛇不断吐着信子，见眼前的三“人”只盯着自己，不再开口，眼中露出焦急。
虞曦还是第一次在修真界遭遇到语言障碍，她安抚地拍拍黑蛇脑袋，随即看向霓云鹿雪灵与千窍灵尺雪融。
“你们可通蛇语？”
雪灵与雪融面面相觑，接着同时摇起了头。
他们要是懂得蛇语，就不是刚才一脸发懵的样子了。
雪灵凝眉思索，“一同困入山河万象盘的妖兽中，倒是有两只五阶水蛇，也不知不同地界儿的蛇，语言是否相通，应当是通的吧？”
“太远了。”千窍灵尺说道：“我们现在反过头去找水蛇，还不如接着往前走，墨蛟前辈他们就在前方百里，不是说已经快要到地下河尽头了吗？”
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位置，再为从黑蛇口中探几句话返程，实在得不偿失，虞曦也是这个意思。
说罢蛇蛋便轻颤着往黑蛇身前靠了靠。
掌心调动青龙之力，死死压制在蛇蛋上。
这蛇蛋刚才说的话……竟是糊弄他们的？
蛇蛋中传出惊恐且充满不可思议的声音，“怎么可能？”
他们惊讶地微微张开嘴，看了眼虞曦，又看了眼不再出声的蛇蛋。
虞曦并未多做解释，将蛇蛋带出塔后，简单说明了要她做的事。
他周围大多是无相海里失去神志的浑兽，偶尔发起疯来会用头颅不断撞击牢门。
听到河流尽头是妖兽，千窍灵尺与霓云鹿反倒松了一口气。
旋即便听银鳞青蛇开口：“他说河流尽头困着一只实力高强的妖兽，喜食血肉，地下河流中传出的力量、便是他用来抓取食物的手段。”
“你怎么可能也身负青龙之力？”
“嗯？”
“唤醒她，本座要她出来做事。事了之后，可将功抵过，减轻你们的责罚。”虞曦口中的“她”，指的便是如今附着在蛇蛋上的银鳞青蛇。
“说实话。”冰冷的女声响起。
“极北冰川……我们竟然在极北冰川。”
他立时明白过来，是外面人搞出来的动静，站直身子，警惕道：“何事？”
“问问他，已有五阶修为，为何无法开启灵智，口吐人言？”霓云鹿族长雪灵问道。
原先还颤动的蛇蛋，一下子就不动了。
戴罪立功的机会来了。
虞曦手握圆珠，冷冷地看了蛇蛋一眼。
虞曦敏锐地抓住这个“也”字。
被关在六角小塔，魂魄附着在蛇胆上的“假魔尊”，不正是一条蛇吗？
还是条曾经进入过无相海的蛇！
现如今，她是六角小塔内的阶下囚。
看来极北冰川的妖兽，与其他地方很不一样。
蛇蛋上传出银鳞青蛇的声音，“他说谢谢你们救了他，不然被卷入地下河，他必死无疑。”
忽然，她想到自己身上还带了个懂蛇语的……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
“这里到底有多少妖兽？”千窍灵尺疑惑道，不待银鳞青蛇将问题转述，他又接着说：“罢了，还是先问问他这地下河尽头到底藏着什么东西，那股吸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慨过后，她便说道：“好，你方才说的事，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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