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宅
卫生间，乔予羡坐在洗漱台上。
只要是露在外边的皮肤，全是红色的，红得像是要滴血。
红得发烫，红得耀眼。
双眼浸着泪花，像是被水洗过一样透亮。
神色有些呆呆愣愣乖乖的害羞。
看顾砚璟一眼，又马上垂下视线，低着头不吭声。
虽然皮肤很红，但胸前锁骨的皮肤上，不难看出，有密密麻麻的吻痕。
顾砚璟站在她边上，皮肤也有些红。额角，颈间挂着汗珠，在白炽灯下晶莹发亮。
他的呼吸有些重，沉默着，拉着乔予羡的右手，放在水龙头下慢慢清洗着。
动作很慢，也很温柔。
一阵的沉默，卫生间被暧昧和情欲充满。
乔予羡垂着视线，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手。
已经被洗干净了，除了手心的红，自然什么都没有了。
顾砚璟见她在偷看，屈指勾了一下她的下巴。
湿湿凉凉的感觉碰在下巴上，乔予羡又马上垂下了视线。
低着头，留给人一个蓬松柔软的发顶，乖得让人心里发软。
顾砚璟拉着她的右手洗完，又拉着她左手放在水龙头下边。
乔予羡小声音闷闷道：“这只又没弄上。”
顾砚璟看了她一眼，发红又带着一点餍足的眼尾染上了一点笑意：“顺便洗一下。”
乔予羡听着他暗哑的声音没有说话。
在卫生间门外喊得有多嚣张，进来之后就有多怂。
怂到后边连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了。
洗好手，顾砚璟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眸看着自己。
乔予羡下意识想躲，但顾砚璟用着力，她躲不开，就只能看向了他。
顾砚璟亲了亲她的眼皮。
乔予羡不是个爱掉眼泪的人。
但偶尔被他亲的狠了，她的眼睛就会不由地浸泪。
漂亮招人的不行。
像是个成了精的小狐狸。
顾砚璟的嘴唇狠烫，他亲了她一下，问道：“吓到了？”
乔予羡沉默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出汗了，要洗澡吗？”顾砚璟问道。
“嗯。”乔予羡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呢？”
“我去隔壁洗。”
“嗯。”
顾砚璟摸了摸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嘴角，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去洗吧。”
“嗯。”
顾砚璟去隔壁客房洗澡，又洗了很长时间。
乔予羡洗好，回到卧室，看了看已经放映结束的电影。
她关了投影，打开床头灯，然后钻进了被子里。
刚刚洗完澡，皮肤还是粉嫩粉嫩的。
她藏进被子里，又攥了攥自己的右手。
这么久了，她觉得还是烫的。
想着卫生间的一幕一幕，还有顾砚璟难耐的喘息声，乔予羡的心跳还是不由地加快，加快。
身上还是不由地发烫。
等顾砚璟回到卧室的时候，乔予羡已经藏在被子里睡着了。
他看着床上鼓起来的一小团，走近，轻轻掀开了被子。
乔予羡侧躺着，长发糊了一脸，殷红的唇微微张着，身上又出了薄薄一层汗。
顾砚璟看了她一会儿，正想帮她把头发拨一下的时候，他发现她的右手在紧紧握着。
睡着了还紧紧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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