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紫衣瞥了瞥江别鹤一眼,接过酒杯便仰首一饮而尽。
旋即,砰地一声将酒杯放到邻桌,朝着江别鹤拱了拱手。
“司马紫衣,拜见盟主!”
司马紫衣虽然承认了江别鹤盟主之位,但语气间还是有些不忿的。
江别鹤微笑着朝着司马紫衣拱了拱手,道:“司马庄主,承让了!”
就在江别鹤和司马紫衣双方互相敬酒的时候,花似锦则是悄悄把手放在了桌子下,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花满楼耳朵微动,虽眼睛没有看到,但也明白了花似锦的动作之意。
他也悄悄朝着桌下摸了摸。
可惜,什么都没有。
花似锦这时却看向了自己的四哥花随柳。
“四哥,摸摸你的。”
花随柳望了花似锦一眼,旋即便明白了什么。
他不动神色地将手指伸到桌下,旋即眉头微微一皱。
“你摸到了?”花似锦道。
“不错。”花随柳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花满楼霎时恍然。
因为花随柳所做的位置,乃是上座。
何为上座?
一般来说,面朝大门便为尊。因为坐在对门的位置,可以第一眼看到每一道菜,而且可以观察全桌。
花家七个兄弟兄弟和睦,又是同辈,几人一桌自然没有上座下座之分。
但司马紫衣却不一定了。
司马紫衣,是长乐山庄的庄主。
以他的身份,以及心性,他必定是要坐在上座的。甚至没有他的命令,他的弟子们都无法上桌。
不错,司马紫衣坐的位置,便是他那张桌子的上座。
司马紫衣所做的桌子底下有没有猫腻别人并不知道,但花随柳所坐下的上座位置的桌子底下,却有一道微小的裂缝。
花家的桌子,都是良匠所造,自然是没有这个毛病的。
那么肯定有人对这些桌子做了手脚。
而且由于不知道司马紫衣会坐在哪一张桌子上,那人只好对所有桌子都做了手脚。
而做手脚的人......想着想着,花似锦就想到了易容成络腮胡汉子的江玉郎。
花似锦现在只能怀疑他,因为江玉郎早就在江别鹤以及司马紫衣比试的时候,悄悄地溜走了。
梅素汁啊梅素汁,看来这江家父子,才是真的没素质!
此时此刻,堂内的众人已经朝着江别鹤道起了喜。
左一个盟主,右一个盟主,叫的江别鹤连连推辞。
但他表面谦虚推辞,实则内心指不定多高兴呢!
然而正当众人庆贺的时候,忽然一道突兀的掌声从门外传了出来。
这道掌声,居然能盖过堂内众人的祝贺声。
似乎来人的内功,并不弱。
“好一场精彩的比试!”
众人瞬间移目望去,发现门外竟缓步走进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的打扮,可谓是大相径庭。
其中一人,一袭白衣似雪,面貌英俊。
另外一人,则是带着黑色头套,身上穿着宽大无比、裹挟全身的红袍。
红袍之下,则是一袭东厂的制服,以及手腕处若隐若现的锋利铁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