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李琪又羞又急,但望着铁盒内那只“蠢蠢欲动”的怪手,实在没法做到与她掌心对掌心。
慕容嫣见状,心知这是李道长存心戏弄李琪,忙解围道:“公主,不如我们还是去外头等吧?我看院子里有一口古井,听闻是玄都观里有名的……”
“对对对!我们去看古井,这‘鬼爪子’等你们试过了之后,本公主再来!”
言罢,不等李淳风回话,忙一溜烟也似的与慕容嫣逃出了桃花小筑之外。
留下屋内的三人,李恪与李君羡相视一笑,李淳风却摇了摇头,道:
“此手古怪之极,欲破解此‘鬼手’之案,必得与他对话才行。”
李恪疑惑道:“它不过是一只断手,又不会讲话,我们如何才能与它对话?”
李淳风朝李恪翻了一个白眼,“他人自是不行,你却可以!”
“我……”李恪指着自己,顿感茫然道:“我为何可以?”
“没有那么多‘为何’!”李淳风不耐烦道:“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好吧……”李恪挠了挠自己的前额,“那……请问李道长,我该怎样做,才能与这只‘鬼手’对话?”
李淳风手捋着自己的一小撮山羊胡须,略微沉吟之后,即道:
“你将那只怪手带到一僻静无人之处,最好是在你自己的卧室之内,于夜半无人之时,将怪手放到自己胸前,以右手和他对握,再凝神静心以观之,就能听到他与你说话。”
“啊?”李恪望着铁盒内那只乱动不休的“鬼手”,一想到深更半夜里还要将那鬼手放到自己胸前,不由地浑身都感不适。
“道长,为何非得要夜半无人之时,还得将这鬼手放到我胸前?”
“你哪来这么多‘为何’?”李淳风一翻白眼,神情已极不耐烦,“贫道怎么说你便怎么做!你若不想这么做也随你,可若是破不了案,也别来找我!”
言罢,李淳风端起茶碗,显然就是送客之意。
李君羡见状,知师兄已把话讲透,接下去李恪只需照做就行,当下一拉李恪的手,两人遂起身离座,向李淳风告辞出门。
李恪将出房门之时,却又听身后的李淳风补了一句:
“记住,夜半无人之时,将怪手紧紧贴于你前胸,那时候,你身上所穿的衣服,当越少越好!”
李恪原本就已心中一团雾水,听了李淳风这一句,险些一个趔趄摔倒。
“你与怪手之间必须坦诚以对,中间不可有丝毫阻隔!”
【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九月初二、申时、长安城、镇魔司、千户小院】
李恪与慕容嫣、李义、怡清、李琪五个人在摘星楼用罢午膳,已是申牌时分,众人酒足饭饱之后,李义与怡清随即与李恪、慕容嫣、李琪道别,两人自去东市一带走走,而李恪与慕容嫣、李琪则回镇魔司接着上值。
三人刚刚步入千户小院,就见李君羡已迎了出来。
“君羡大哥,你来啦!”
“贤弟,你们去哪儿了?叫我好一阵苦等。”
“君羡大哥,来,小弟为你引见,这两位是朝廷新委任的镇魔司查案巡检使与巡检副使……”
“哦……”
当下,几个人又一一见礼,众人回公事房内落座。
自然,李君羡匆匆赶来不为别的,还是“鬼手”这桩案子。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讨论了半天,依旧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最后,还是李君羡一拍脑门,说道:
“不如去玄都观找我师兄吧!”
“对呀!”李恪也恍然道:“既然李道长卜算出要破‘鬼手之案’非我不可,这其中道理,还得李道长言明。”
于是,李恪与君羡不再耽搁,虽已到了酉牌下值之时,还是要紧赶着去玄都观,而李琪与慕容嫣则坚持要随行,李恪拗不过,只得带上铁盒,四个人一道行往长安城西北。
一个时辰之后,四个人就已到了玄都观内院的“桃花小筑”房门前。
希言似乎早已守护在那里,他让李恪与君羡进门,却伸手拦下了李琪与慕容嫣。
“师傅说了,桃花小筑内,女人不准进!”
李琪瞪大眼珠,“为何?!”
希言神情漠然,“没有为何,师傅说不让进,你们就不能进!”
“你……”李琪气得撸起袖子就想大打一场,“本巡检使还不信了,我大乾煌煌天朝,还有什么地方是只准男人进去,女人不能进的?!”
慕容嫣忙上前相劝,“公主,我看算了吧,里面是李道长清修的地方,他不让我们进,自然是有不让我们进的道理。”
“哪来的什么歪道理?!”李琪依旧愤愤不平道:“他要在里面清修就清修好了,怎么……见了我们好看的女人,就没法清修啦?”
“公主……”慕容嫣脸色窘迫,“今日我们可是有求于李道长,一会儿还得靠道长解卦……”
“哼!这是两码子事嘛!”李琪脖子一挺,“解卦归解卦,道理归道理,今日我还非进去不可了!”
……
希言被说得脸上挂不住,“你们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本道人可要放狗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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