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渐:“你想通过他爸妈的关系下手?这样会不会慢了点?”
秦借晚:“不慢不慢。一点都不慢。合影后,把照片发给文子砚。然后把他爸妈绑起来,吊在树上,现场直播,威胁他,要么收你为徒,要么等着给他爸妈收尸!”
秦借晚说完,大家都没说话。
秦借晚得意地说:“快吧。”
林渐沉思了一会儿,敲秦借晚脑袋:“不能怀疑你的品行道德?可人聪慧?温柔体贴?快你个头!”
……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怎么办?”紫阳问。
“观察。”林渐说。
然后他们五个就观察了文子砚一天。
文子砚也躺了一天。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紫阳小声计数。
“你在数什么?”林渐一度因为观察太过无聊而数起泳池里的人数,他想看看紫阳是靠什么排解无聊的。
“救生员救那个女生的次数。”
“不是十次吗?”林渐刚刚就听到那个女生喊“第十次了!第十次了!”
“有两个救生员。”
“哦。”
沉默了一会儿,林渐听到皂化也在小声数数,“二十八、二十九、二十八……”
“你又在数什么?”林渐问。
“我在数爸爸。这泳池边上有几个好爸爸。”皂化说。
“为什么还会减少?”
“刚才有个妈妈过来,拧着爸爸的耳朵带走了。”
“哦。”
林渐看玉虚。
玉虚虽然没在数数,但是一直在动手指,像在速算,更像手抽筋。
“你又在干什么?”林渐问。
“我在数儿子。泳池里有几个儿子。”
“几个?”
“二十八、二十九、二十八……”
“怎么忽多忽少?”
“有个儿子老是潜到水下拉别人的脚。”
“哦。”
林渐看秦借晚。
秦借晚什么都没做,只是捂着脑袋,低头沉思。
“你又在干什么?”
“我在数亲戚。”
“亲戚?”
“文子砚到底有几个亲戚。”
“几个?”
“经过我《自在天魔怖畏经》的推演,文子砚一共有九十二个亲戚,1岁到101岁,全部囊括,无一遗漏。”
“你算这个干吗?”
“我要请他们一大家族吃饭,然后都绑起来吊树上,现场直播,威胁他,要么——”
要不是秦借晚捂着脑袋,林渐又要敲下去了。
“看你一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样子,怎么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哇。组长,你成语用得好流利啊!”
“别打岔!”
林渐突然停下来。
因为文子砚起来了。
他从浴椅上站起来了!
林渐甚至一度怀疑过文子砚下半身瘫痪站不起来。
否则一个游泳教练就算没有学员,怎么会躺在浴椅上躺一整天?别的教练还在泳池里辛勤地教导小孩子们游泳,还要维持爸爸们拍照的秩序。
就这样的教练,倪馆长还说“壮志凌云”?
哪里壮了?
林渐跟着文子砚出去。
秦借晚、皂化也跟着林渐出去。
林渐回头看秦借晚。
“干什么?”秦借晚捂自己脑袋,不明白又哪里做错了。
林渐指了指门上的牌子,男更衣室。
“哦。不好意思。”
秦借晚往另一边去,顺便叫住玉虚。
玉虚:“干什么?”
秦借晚指指门上的牌子。
“哦。看错了。”
玉虚走到林渐这边。
“呸!还看错呢!我看就是故意的!”
紫阳恰当地表示了自己的鄙夷,还问秦借晚:“是吧?”
秦借晚指着林渐那边,“你也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