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辉面如死灰。
事情到了现在。
一切已经是清清楚楚了。
无论他愿意不愿意承认，都无法掩盖，这样一幅卷画，是赝品的事实。
用赝品冒充真品去欺骗唐风，这事情要是被板上钉钉了，那他就算是彻底完蛋了。
不行！
必须找个理由推脱！
目光转动间，骆家辉视线落在王掌柜身上的时候，陡然闪烁起了精光。
“骆家辉，你可以啊，为了作假做的逼真一些，竟然还舍得下血本，居然弄来了清初的老纸来作假！”
“没错，用老纸作假，确实会让很多人失去戒备，确定纸张没问题后，就不会怀疑卷画有假，可是你忽略了书画所用油墨，经过一定的时间后，会产生油膜层的问题！”
“另外还有林老弟后面说的第二个问题，宣纸的特性！”
唐风目光直逼过去，冰冷的声音让骆家辉不寒而栗。
“唐少您先别激动，这里面有误会！”
骆家辉慌忙大喊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误会法？”
唐风倒是要看看，究竟能够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这东西是王掌柜收的，收完之后王掌柜和我说的清清楚楚，这是就是王翚的真迹无疑。唐少您是知道王掌柜的实力，他看过没问题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至于说这个林雷，他就是个收破烂的而已，您怎么能够听信他的话，而不相信王掌柜的眼光呢？”
“而且唐哥，您来洛城后，咱们之间做过好几次交易了吧，之前我卖您那东西如何，都没有问题吧？”
骆家辉这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了。
唐风是什么身份，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
不过反驳的同时，骆家辉也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如果真的没办法继续狡辩的话，那就把一切的责任，都推脱到典当行的王掌柜身上。
典当行的王掌柜听着，哪里不明白，骆家辉这是已经做好了，随时要把自己推出去当替罪羔羊了，这是之前他们约好的事情，如果最后暴露，他就做替罪羊。
他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是却也不敢反驳，不然以骆家辉的心狠手辣，家人肯定要跟着遭殃的。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古董的真正价值，是其所存在的历史，历史是什么，时间积累下的沉淀，这是任何仿品都无法仿作的。”
林雷承认这幅卷画，但从画工的角度来说，没有任何问题，无论是用笔用墨的习惯，还有画中所要表现出的那种身材，都与王翚吻合。
可惜就算是模仿的再像，也无法真正模仿出岁月留下的痕迹，一百多年的东西，就算是再怎么去做旧，也不可能真正做到天衣无缝。
更别说，这作假的纸张，用的虽然是清初的老纸，但却并非宣纸，另外还有油膜层的问题。
“小林说的没错，不论你如何狡辩，都改变不了这幅卷画是赝品的事实！”
“油膜层，和宣纸特性这两个问题，就是铁的证据！”
叶老这个时候，站出来跟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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