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抚摸,就像是她一样,索安德朝思暮想,无可替代的人。
拥有着相同血脉,相同肤色、发色和瞳孔的瓦缇丝,轻轻唱着瓦缇娜交给她的歌谣,那是她母亲自创的歌。
“风儿,风儿,飞,铃儿,铃儿,响,藏着心思的男孩,姚望天上的女孩,总是想要追……”
轻轻的歌谣对索安德像是安眠曲,让索安德脑袋里的疼痛逐渐安稳了下来,安静地躺在瓦缇丝的大腿上。
床上,瓦缇丝给索安德盖上了被子,自己靠在床头,露出白嫩的大腿任由索安德的头不安地转动,虽然有些瘙痒,但更多的是心疼。
哥哥这幅样子她不是没有见过,曾在从前,她找姐姐时,就见过如此虚弱的哥哥。
那个时候的哥哥,不像平常那样坚强,不像,更像是一艘破败的舰船,姐姐就是温柔的港湾,唱着歌谣抚摸着他的脸颊,或按揉他的太阳穴。
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时,瓦缇丝就向姐姐学习了这首歌。
从前她最讨厌唱歌了,因为很累。
现在呢?
她不知道。
“好了,小缇丝,我没事了。”索安德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最多还有点余痛。
“嗯,戈梅尔姐姐,麻烦把今天的文件拿过来吧,今天大概是要在这里办公了。”
作为魔女互助会会长,瓦缇丝现在可谓是忙的连玩的时间都很少。
在她的日程里,除了生活外,就只有处理文件,经营药店和研究医学了。
哪怕是晚上,她都要睡得很晚。
索安德撑着手起来,待在瓦缇丝的一边,看着他们把床桌放在床上,文件和笔在瓦缇丝这里飞舞。
娟秀的字迹在处理方式那一栏写下一行又一行。
专注冷静,秀气,她仿佛变成了一名高冷的文官,她一向如此,尤其是在专注地做某一件事的时候。
“最近怎么样?”索安德感觉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想找点话题打破一下这沉重的氛围。
“还好吧,因为哥哥的到来,麻烦消失很多。”
这也让她得以又来找索安德的时间。
“有没有要我帮忙的地方?”
“没有,哥哥在这里休息就好了。”
“需要帮忙的时候跟哥哥说一声。”
“哦……”
“小缇丝,怎么感觉你有点生气?”
“……”
瓦缇丝把一份秘宝放在桌上,上面写着:阿卜杜洛城新任人皇女帝武清浅大婚,与清道夫索安德·刻多泽。
“你是不是忘了姐姐……还是找到了比姐姐更好的?”
完了这一茬,她们似乎都不知道武清浅是被瓦缇娜承认的二夫人,可这讲起来有些无稽之谈。
当下的情况,要是自己不解释,情况好像也会变得更糟糕。
索安德认为瓦缇娜没死,但瓦缇娜的死,似乎是一件公认的事情。
他该怎么解释呢?
“好了你不用说了,哥哥身上的伤很多,很多,明天你有事情,后天到我的医馆上治疗。”
伤?
“我身上应该没受伤吧?”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
“暗伤,哥哥,你身上的暗伤几乎遍布每一寸皮肤,每一处骨骼,触目惊心,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可怕的词,要不是你受了这么多的伤,我会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踹你两脚。”
“啊?”
他觉得自己身上没什么伤啊?
‘序列之书’
【脏器反噬的承受力会让这个世界的人对自己的承受能力有一定的高估,因此经常会受远超身体承受能力的伤,从而留下不可自动愈合的伤】
【人类俗称,暗伤】
“你到底经历怎样的战斗?你为什么会是清道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和阿卜杜洛的女帝大婚,又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我?”
瓦缇丝那双粉瞳泪眼朦胧,像是把所有的委屈都藏在了那里,疲倦,害怕,气愤。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和阿尔忒弥斯城的城主,纳撒冷城的城主打了一架,战果累累,但你怎么样了?我看出你骨骼粉碎的次数至少超过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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