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可以散发出更炫彩的光辉。
“少城主,城外有人说是应您的邀请治病救人的。”一名使者快步来到牢房外禀报。
“带进来。”
“对方要求再带两名助手,城主大人规定……”
“……带进来,出了什么事我全权负责。”
“是。”
使者走后,赫墨莎娜起身坐在一旁的座位上,对德歌茵瑟信誓旦旦地说:“我请了个厉害的医生,保证在明天前治好你,让你在上绞刑台前恢复往日的光彩,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说着她还从麻袋里拿出一桶水,毛巾和木盆,显然是打算给德歌茵瑟洗漱。
让一名天才蓬头垢面的死去,除非是在战场上,否则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
赫墨莎娜自己这样认为。
她的行为被纳赫墨洛斯束缚,但思想没有,她总喜欢追求强者是为了自己想要的未来,哪怕付出的是身体。
她尊重天才,是因为天才间的惺惺相惜,不想让另一个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还有一套衣服,等那人治疗好就给你穿上……”
……
“呐,没想到堂堂少城主大人也会来地牢这种地方。”
布兰依依带着她的两名侍从,来到这里,赫墨莎娜也正好给她穿好衣服。
“啊哈哈,*,依依,你可算来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莎娜。”
布兰依依和赫墨莎娜好像认识,两人亲密地拥抱,赫墨莎娜扫了眼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带上一副单边眼镜,扫过身后的两名刺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好了,你让我来医治两个人,那么人呢?不会在这地牢里吧?”
“当然,多纳莱城的城主和少城主,那边的侍从,这是钥匙,把隔壁城主的锁链**解开,送到这里一起治疗。”
女侍从接过丢来的钥匙,朝旁边的牢房走去。
剩下的一名侍从站在原地,兜帽下一丝白光隐隐闪烁,死死盯着的赫墨莎娜刚走出的房间里。
领域还没有准备好,只能凭空鉴定。
【德歌茵瑟·多纳莱】
【状态:重伤,治疗效果】
“她们明天就要上斩首台了,**的父亲他们对这两人的态度都是必死,我能做的只有让他们体面点。”
“呵,你还想让他们不死??”
“我和她还算‘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可以,我想让德歌茵瑟活下来,我对她还**挺感兴趣的。”
“你还真对她有感情。”
“当然,精灵面前可**说不了谎。”
“呐,少城主就在这里面?”
布兰依依走进牢房,从袋子里取出一盏明光灯电亮,一身满目伤痕,残布裹身的躯体,暴露在灯光下。
发黑的伤口上涂抹着粘稠的治疗魔药,身上珍贵的布料也都被鲜血染尽,变成一块干疮的破布。
身上的衣服完全不足裹身,更别说保暖,地牢阴暗潮湿,很难想象修为被禁的她到底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纵使布兰依依治病无数,这么惨的伤势也相当难见,她紧张地往后看了一眼,索安德倒是没动,可那攥紧的拳头正微微颤动。
忍住啊,大哥!
另一间牢房里,嘉德尔的眼睛看清楚了阴影中狼狈的父亲。
中年男人脸上的皱纹更多了,头发早已全白,只是几个月不见,他却苍老如过几十年。
身上审讯的痕迹,在向他诉说这几个月他的遭遇,这个男人眼中的光亮不复从前,消散了不少。
“父亲,虽然你可能不会承认这个称呼。”
普罗扎尔眼睛瞪的和灯泡一样,黑瞳猛缩,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和自己的女儿很相像,却有极大的不同,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嘉德尔手中一张符篆燃尽,普罗扎尔身上囚禁的铁链被神秘力量束缚随之裂开。
“我和老师来救您了,父亲。”
普罗扎尔呆呆地看着嘉德尔,眼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赫墨莎娜走到另一名是侍从旁,挑起他的兜帽,忽然,庞大的寒流从兜帽中冲出来,一双澄澈的白色眼睛愤怒地盯着赫墨莎娜。
杀意和寒流瞬间弥漫牢房,直指赫墨莎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