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指着江文涛发出喝止之声:“你跑呀跑什么吗?!”
江文涛被她呵斥住了,口里自言自语的念着:“怎不能叫我江某人为她扒裤子吗?”
像玉儿这种千金大小姐,她的生活起居,在国师府里,有下人为她打理一切,且不说吃饭,只要张口,穿衣服时,只要伸手,除了这吃喝,就是拉撒了,也会有人为她端屎端尿,从她降临这个世界起,到现在,说不定就这么一直过来的。
小孩子还可以,可是玉儿已经是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再大一点怎么了,像她这类生在养尊处优的大官家中,掌上明珠,不是棒在手上,就是含在嘴里,既然有人为这类人的吃喝拉撒伺候得周全,娇生惯养成了这种依赖思想,是见惯不惊了。
“快点,还不快给本小姐扒裤子,快要尿裤子了。”别瞧玉儿在打打杀杀之时,是那么的一点也不含糊,然而这种事,却不想着自己动手,正所谓尿急也能憋死英雄汉。
“瞧清楚了,我是你师弟,可不能为师姐扒裤子。”冮文涛是哭笑不得。
玉儿弹着脚舞动着手来:“尿急!还管着那么的多吧,快点,快点帮师姐扒裤子。”
江文涛只是愣愣的立着,不敢近身为玉儿去解腰带,这次没有人在一边为她帮着,还真的是实在忍不住了,也许这回是玉儿平生第一次亲自动手,先急着搂开小来袄,紧接解着裤带,瞧她那焦急的样子,真的还无法形容。
腰带已被解开了,也不换一个隐蔽一点的地方,手忙脚乱的几下,连忙扒下了裤子,急着一下蹲,就地方便起来。
一个大姑娘就在一个男子跟前扒裤子,如此不雅的动作,这么的不害羞,不知羞耻,天下还只有她玉儿一人。江文涛先没有急着离开,她这一蹭下,只能回避了,这时的玉儿,却在嘻嘻嘻的笑着。
大官家的子女们,都这么个样:且不说过着腐败奢侈的生活,连拉撒这种事,也需要下人为他们排忧解难,真是太不会料理个人的卫生了。
忽然又听到玉儿的喊声:“你跑呀跑什么吧。”
“我不跑,还看着你,这不雅的行为。”江文涛大着声。
“快给本小姐拿纸巾来。”玉儿就是要瞧到江文涛慌里慌张的样子。
“荒山野岭里没有。”江文涛没有转过头去,只是回话了一句。
“只是尿尿,也用不着纸巾。”
如此这么一般的只会折腾人,玉儿的生活肯定是过得一踏糊涂。
玉儿一搭手喊着:“快点,给本小姐搂裤子。”
“这种事,别人帮不上忙。”江文涛摆了摆手。
“在家里,哪里像现在这么麻烦。”玉儿是埋怨的话。
“连这也嫌麻烦,大小姐的生活,过得也太不如人意了。”
“师弟,你给师姐记着这事!”玉儿板着一副脸。
“什么这事?”江文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在荒山野岭,师弟守护师姐一旁尿尿。”这种太低级趣味的话也说得出口。
“唉!”江文涛一听,连连挑着脑袋,自己觉得,这事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玉儿一边起身,一边搂起了裤子,系紧了腰带,道:“师弟,我们出发吧。”
“现在天色还没有大亮,再呆一会。”
“还呆呀呆什么吧!早点上了青云山,免得在此荒无人烟的山里,折腾自己。”玉儿嚷着嗓子。
“青云山,我们还只过了密林,上边的路,不知是一路顺畅,还是险象环生?”江文涛当然明白上青云山不易。
“师弟,从山上下来的,自然知道这途中的一些状况。”
这让江文涛想到了下山之时,途中所经历过的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