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老师喜欢……”顾晞用了敬语。“我可以教你，不算难。”
“不过。”末了，话题一转。白丹后自然的抬头，浑身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顾晞若有沉思的说：“需要些时间，你应该很忙吧。”
“档期能调的开吗？”
“我！”白丹脸色隐隐难看，镜头在旁边她硬生忍了下来不好发作。“我确实挺忙的。”
顾晞点了点头，语调平缓：“那下次有机会吧。”
“谢谢你的好意。”
对方仍继续跟她打哈哈，顾晞倒是没了跟白丹聊下去的兴致。有镜头在，她们谁都不会想做第一个撕破脸皮的人，明明互不喜欢对方，却依然营造出一种关系很好的感觉。
顾晞虽不喜欢这种处事，但愿意陪对方玩下去。
在顾晞那吃了瘪后，白丹安生好一会。
女孩自然收回视线，反而白丹愈发拘谨起来。
她刚才说的是什么事，白丹心知肚明。
半月前白丹拿下影后头衔，工作室发了大量通告。她的影后好歹也是有含金量的，为自己稍稍打开点上层电影圈的大门，拥有跟著名大导合作的机会。
拥有了想要的东西后就会变的不满足现状，公司给白丹的对照组是顾晞。
正好有个大型慈善晚会，不少上流社会以及圈内大佬到场，白丹想趁此机会让自己声名大噪。就去巴结品牌方，向时尚圈示好。有几个高奢品牌准备是要跟顾晞合作的，白丹便对着品牌方吐嘈顾晞，说她耍大牌。
晚会过后，顺势发了相关通告。
明面上抢顾晞的资源，后来有几个品牌动摇，当晚官宣与白丹合作。
没了白丹叽叽喳喳讲个不停，空气莫名新鲜了些。
“就是，档期调的开吗？抢来的资源好用吗？”
“什么叫做抢？那是我家姐姐凭本事拿到的？”
“品牌方主动跟我家丹丹合作，又不是我们硬巴结上去的。你们怎么不说顾晞没本事？”
“啊对对对，几个轻奢我家晞晞看不上。”
“真恶心，私下抢别人资源，面上还要表现出一副跟晞晞关系很好的样子，好恶心好茶啊～”
“李先生呢？”饭吃到一半，纪绾后知后觉李敬明不在。而且面积偏大的店居然没有一个打下手的。“他吃了吗？”
“他不跟我们一起吃。”顾晞拿着碗给纪绾盛了汤，几种菌菇放在一起熬制成汤，味道鲜美。“你怎么跟他熟悉了？”
“晞晞我跟你讲哦。”纪绾停下吃饭的动作，瞅了眼漫不经心的顾晞神秘兮兮的说：“李先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会不少传统手艺。”
“他这还有不少好东西。”纪绾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油画，用色鲜艳大胆，立体感强烈，带来明显的视觉冲击效果。在一众水墨画中皎如日星。更关键的是，画上画的好像是六年前的川山。
地震前的样貌。
顾晞顺着纪绾指的方向瞥了眼，应了两声似有似无的心不在焉：“挺好的。”
油画下端，署名是Sun。
纪绾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名叫Sun的画家，她参观过不少画展，可以说这幅画跟一些大师的画相比毫不逊色，可惜了是个小众画家。
顾晞随着纪绾继续应着，对画的主人是谁仿佛没什么兴趣。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浑身泥垢，骨瘦如柴的女孩小心翼翼的进来。
视线经过顾晞时戛然停下，大大的眼睛里又惊又喜。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