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脸颊都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害羞了。
浴桶里，二人面对面坐着。
杨若水心情放松，打量着林素素，才发现她居然还蛮有料的，脸蛋虽然算不上上佳，但身材非常好，娇娇弱弱的，一看就让人非常想要保护她。
“你……没事儿吧？”杨若水见她只是低着头，眉头紧锁，看样子是还没那场灾难中缓过来。
也是，原本跟着进山的人，全部都死了，换成是谁，都无法接受。
她艰难一笑，微微摇头。
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奇怪的声音，她吓得直快跳出来了。
幸好浴桶旁就有一扇窗户，窗户从里面给封上了，打开插销，微微推开窗户，院子里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陆铭。
他也在洗澡，洗澡的方式稍微有些硬核，水井里打了一桶井水上来，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然后一桶井水直接浇在了身上。
杨若水的脸更红。
林素素则是微微向后缩了缩。
两个女人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关上了窗户。
“还没问，你的名字。”林素素张嘴。
“杨若水。”杨若水说。
“杨家的人？”林素素惊讶了一下。
“嗯。”杨若水点头。“所以救你的人，不是我，是他，我根本没打算救你的，风险太大了。”
这是实话。
神农谷的人，现在明显和苏家的人走得很近，杨家和苏家又有仇，换成是杨家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去救苏家的人，当然神农谷的人也一样。
但杨若水为什么会听这个男人的？
“你是他……女朋友？”林素素问。
杨若水微笑。
“你会为了你男朋友，背叛你的家族吗？”林素素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低垂着头，非常为难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杨若水听着，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含笑说道：“你认为我救了你，算是背叛了家族？”
林素素没说话。
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这么认为。
“这哪儿能算得上背叛家族啊！”杨若水轻声说道。“救了你的是他，不是我，这是其一。其二，你就只能算是神农谷的圣女，又不是和我们杨家有血海深仇。其三……”
她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她知道一件事情，这样的事情如果换成是以前的她，她一定早就出手了结陆铭了，绝对不会让他走出那个冰窖。
哪怕最后的结局，是全部都死在那个冰窖，她也一定早就出手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在想一件事情，想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杨家，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她没有说话。
坐在她对面的林楚楚也没有再说话。
两个女人仿佛有无尽的哀愁，长长叹了一口气后，都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之中。
直到房间门被推开。
陆铭没有进来，只是往门口放了两套干净的衣服，道：“你们原本的衣服，破的破，脏的脏，先穿这两套吧，应该合你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