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棠给她做的簪子!
他又是拜师傅又是挑材料,琢磨了大半年才做出这么一支,他还说练功受的伤都没做这支簪子受伤多!
锉金片的时候磨破手指,穿宝珠的时候扎破手心,每一处细节都力求完美精致这才有了这样一支栩栩如生的「喜上眉梢」!
但她却把这一切都忘了,忘的干干净净,还要将这支簪子卖了。
她竟开始有些庆幸白禹对她存有几分爱慕,没有真把这支金簪卖掉,否则就算找回记忆她也会自责半生。
「盟主,您,您把金簪戴上看看,属下还想看您再戴一次。」
他半是讨好的向她看去,脸上的血渍开始干涸凝固,使他的表情更加狰狞。
沈玉凝摇头:「我会戴,但不是给你看。」
白禹的笑容跟那血渍一起凝固,他眨眨眼,缓缓点头:「属下明白了……属下保管了五年的簪子……是个笑话……」
「谢谢你没有卖掉它,但这依旧不足以抹去我对你的痛恨!」
「好……好……」白禹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属下相信,盟主迟早会戴给属下看的。」
「你要去哪!」
「属下当然要回去,盟主知道吗?孟棠,他快要急疯了!」白禹一脸狰狞道:「他要举衔月宗之力对抗孟隽的数万兵马!您猜,他们兄弟二人谁生?谁死?亦或者,两败俱伤!」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恨武林盟跟孟家有什么关系!」
「盟主忘了吗!当年是谁将先帝逼走江南!」白禹咆哮:「孟家该死!武林盟该死!京中百官更该死!偌大一个天下,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没有!」
沈玉凝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此时的白禹让她倍感恐惧。
「这个世道早就腐朽溃烂!留着做甚?」白禹张开手臂大声宣布:「就此覆灭,以天下人为祭!不枉我来过一遭!」
言罢,他转身便要离开。
沈玉凝呼吸急促,再次拿起那铜铸的烛台扑向白禹。
然而,这一下她没能得逞,白禹反手擒住她的手腕,但听「咔嚓」一声,手腕上的疼痛直通脑仁瞬间逼出她一身的汗,也让那烛台「咚」的一声坠落在地。
白禹提着她的腕,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颤抖惊惧,一把将人抱在怀中:「对不起盟主,对不起,我没想要用这么大的力气,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对不起!」
「你滚!滚开!」沈玉凝用另一只手拼命捶打着他,极力挣脱。
「对不起,」白禹慌乱之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底还有泪花闪烁:「属下不该用这么大的力气,属下不该,盟主明明不会武功,对不起,对不起!属下去找大夫!找大夫!盟主别生气,别生气!」
他安抚着沈玉凝,踉跄着退出后殿,出去便大声呼唤:「孟隽!孟隽!孟隽你给我滚出来,快找太医!找太医来!」
孟隽在正极殿中听到他的呼唤以为他终于撑不住了,没想到一赶过来便被他拽着衣领命令:「找大夫,盟主受伤了,我不是故意的,她一定很疼,一定很疼,我不是故意的,孟棠总会伤她的心,总会让她哭,所以我不想让她哭,但我还是搞砸了,快找太医,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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