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摇摇头:“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刘景浊叹息道:“人皇也好,刘景浊也罢,能去为他人隐的,都不是真正的恶。真正的恶,只能惩,不能隐。”
读书人笑了笑,冷不丁开口问道:“假如那个暗桩是龙丘棠溪呢?你杀还是不杀?”
刘景浊当场愣住,总算是知道一开始为什么说他先问自己就问不出口了。
沉默片刻,刘景浊转头问道:“季先生想听实话?”
读书人笑道:“那是自然。”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沉声道:“有个前辈告诉我,初心就是第一个念头。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去他娘的天下大义!老子就儿女情长了!”
读书人淡然道:“可惜次心,压过初心了?”
刘景浊沉默不语。
读书人转过身,拍了拍刘景浊肩头,轻声道:“人无时无刻都在选择,忠孝、情义,都是很难两全的事儿。”
刘景浊笑了笑,开口道:“季先生知道此时我是什么念头吗?”
读书人收回手,“说来听听?”
“人间少了刘景浊,不是什么大事儿。”
此时两人走到一处石门处,门头刻着三个大字,仙人洞。
读书人只是问道:“就说杀还是不杀吧,机缘能否到手,就在是与否了。”
刘景浊神色轻松,但说话斩钉截铁。
“不杀!”
这个答案是错的,刘景浊知道。
读书人一笑,对面已经走来了个长发僧人,便是那位牵白马入洛阳的僧人了。
“那就,换个人?”
刘景浊面无表情,“烦劳季先生送我回去,我跟佛门犯冲,日后不死,必定去一趟灵山与那布衣和尚问剑一场!”
中年人哈哈一笑,“此话一出,你就过关了,我也跟秃驴犯冲。”
刘景浊嘴角抽搐,面色有点儿难看,玩儿我呢?
读书人指着那僧人,撇嘴道:“这帮家伙,当年想要入主中土,死活进不来,就编造了个道祖西出之后,化胡为佛的故事,你以为胡说八道这四个字哪儿来的?就是他们啊!胡人说八道,瞎扯!”
刘景浊神色古怪,这还真长见识了,原来胡说八道还有这么个典故?
哪知道那僧人开口:“你比刘顾舟强点儿,他跟佛道两家都犯冲。”
刘景浊都不搭理他,方才提到了龙丘棠溪,现在又想起那大法师,娘的越想越气啊!
对面僧人开口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在我这里,无需考验,机缘白送。”
刘景浊冷笑一声:“老子不要!”
读书人拦都来不及,此时再看刘景浊,就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了,惋惜道:“你不得先问问机缘是什么?不要白不要啊!”
僧人已经转身,“也不是多大的机缘,只是帮你打开那道如来印,让你找回记忆而已。”
刘景浊已经跟吃了死耗子一样,这八道,真他娘的恶心人啊!
僧人已经消失,读书人气笑道:“后悔不?”
刘景浊摇了摇头,正经了起来。
“前辈,容我说句不中听的,你这点儿把戏,实在是过于拙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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