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冷笑不止,“我过两界山传信而已,你半点情面不讲,拿着你那破剑一路追杀我到瑶池,你问我为何倒戈?”
刘景浊撇撇嘴,“哪辈子的事情了?记不得,你脑子没问题吧?我多大岁数你看不出?几万年前,亏你想得出啊!”
青鸟一皱眉,仔细一查探,“三百岁?怎么会!”
刘景浊微微一笑,“我不问你那么多,这十洲三岛,天高任你飞,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也不迟。对了,聚窟洲还有一道魂魄,你俩一只地鼠一只鸟儿,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齐了。”
聚窟洲?青鸟一皱眉,“你好大的胆子!”
可刘景浊已经消失不见。
真身此刻刚刚追上刑寒藻而已。
刑寒藻瞪大了眼珠子,“你没事儿?”
刘景浊一口血水喷出,取出两枚泉儿,没好气道:“你觉得有没有事?继续跑,还没完呢。”
臭不要脸的,老子真境而已,动不动就给我弄来一尊合道?只半个时辰的合道也是合
道啊!
一目城那边,那位吴太后皱眉道:“怎么没动静了?”
黄衣老道手臂都有些打颤,“合道大妖的气息,没了!”
这个误会,可就大了。
刘景浊一边盘膝打坐,一边解释道:“当年我进十万大山,有一只怪鸟遗骸见我就冲来,今个儿碰见的,就是那怪鸟的魂魄了。那赤眉江老蛟,就是被她夺舍。加上她之前吃了半数九和国运,又有某些阴魂不散的家伙背后算计,这才险些糊弄了我,实际上也就是炼虚巅峰的魂魄而已。”
刑寒藻不解道:“那还跑什么?”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沉声道:“主要是某个***做事儿总是一环套一环,再不走,我怕还有后手。”
还有一件事,莫问春怎么来九和国的,得问清楚!
还好,不算是白白受伤,起码大致知道了孟休与那九座山头儿,想要做什么了。
他孟休,原来是想要构建一座能与未来天庭对峙的天朝啊!看样子,他与那太平教祖早已离心离德。孟休野心不小,不光想要统御人间,还想要掌控妖族。
一木山的塑像,与天寿山最大的区别,暂时来看,就是天寿山的塑像,是占着神位没法让太平教祖给自己那个天庭补上空缺神灵。而一木山的塑像,更像是在等,等待时机,然后捡漏。
此时的一木山已经乱作一团,但有个江湖卖艺的老头儿,带着个少年人到了那处眼睛。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塑像,只一挥手,便将其尽数收入囊中。
老人模样一变,成了个一身儒衫的老者,身边少年还是那副模样。
老者笑道:“我的谋划,这么容易被你看穿还得了?”
他拉起少年手臂,瞬间落在一个黄衣道人身边。
老者抬手按住道人头颅,冷笑道:“什么道士,敢穿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