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安的脸色十分沉重，他没想到李涵的身世会是这样。
简单吗？
自然不简单。
复杂吗？
也不是很复杂。
但问题是，这过程未免有些离谱。被深灵吞噬，带到新的环境里活下来，又被灵神培养。这种经历，简直不敢想象，感觉过程中任何一步都应该死亡，而不是活下来！
“其实我们的经历有些相似。你本该死，我也本该死。你被王天命救了，我被灵神救了。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你。”李涵说道，“当年我知道你的经历后，即便不知道你天赋如何，都决定去仙星找你。药师大会上，我看到你的天赋，就选择与你合作。也正因为我们的经历相似，我才格外对你有耐心。”
“从头到尾，我都对你没有任何敌意。相反，是你对我有敌意。”
“……”
陆安看着李涵，对方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却令人不得不信，无法怀疑。
这时，陆安开了口，问道，“所以，害了你爹娘的人，还有伤害过你娘亲的一流氏族，你都对他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看我是小气记仇的人吗？”李涵耸肩，说道，“我位高权重，自然不会在意过往，不会追究。”
“……”
陆安满脸疑惑，十分不解。他不敢说自己多聪明，但这不符合对李涵的印象。
“真的？”陆安问道。
“当然是假的。”李涵嫣然一笑，说道，“他们早都死了。一流氏族被我灭族，一个不留。几个重犯的神识本源被我折磨了十几年，才让他们彻底消失。”
陆安当即深吸气……虽然屠杀一个一流氏族有些过度，但这确实附和陆安对李涵的印象。
“话说得有些远了。”李涵说道，“我们在说李洺，不是在说我。李洺获得异目比长晚了两百年，至于第二个获得特殊眼睛的人，正是陆氏先祖，陆远行。”
陆安一怔，连忙问道，“不再多说一说李洺的事情吗？你只说了时间，他的眼睛、经历，你都没有说。”
毕竟卜通天说得比较多，陆安自然不希望只多获得一个时间，这样没有多少意义。
看着陆安，李涵略微思索后，说道，“好，我告诉你。”
见李涵如此痛快答应，陆安松了口气，仔细聆听。
“李洺，他的眼睛像一棵枯木，也像一个分叉的树枝。”李涵说道，“分叉不是一个两个，而是非常多。就好像是蔓延扩散的裂痕，大概是这个样子。”
说着，李涵抬手，顿时空中出现一道血光。下方为起点，向上迅速蔓延分散，确实如同树枝，也如同一棵干枯的大树。
“至于李洺眼睛的能力，与死亡有关。”李涵说道，“他对分裂十分有研究，不是正常意义上的物体分裂，而是生命的分裂，死亡的分裂，甚至是……规则的分裂。”
“灵族九人之中，他的能力最为奇妙，也最为奇怪。就算他的实力不是最强的，但也是最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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