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哭的梨花带雨，加上脸上都是伤，看着叫人心疼。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李婶子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没缓过劲来，说话是上气不接下气。
“行了，都给我回家去！”村长怒道：“一个个像啥样！”
陈月继续装老实，先回了家，后面杨红梅也跟着回去了。接下来看热的也就散了。
贺家人回屋关上门，总算是消停了。
“我想喝点水。”储六月在刚刚的心惊胆战中回过神来，发现嗓子干的厉害。
“我给你倒去。”贺晏之道。
“还是我去倒吧。大哥先扶大嫂回屋暖和暖和。”陈小莲抢着去倒水了。
可就在这时候，屋里的娃子又醒了。陈小莲已经把水壶提在手里了，就对周翠兰说：“妈，草儿醒了帮我抱一下。”
周翠兰在外应了声，就去屋里抱娃子去了。
陈小莲把水端给储六月，也没出来，就在火盆旁边坐了下来，“大嫂，你说这件事她俩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储六月喝了两口水，嗓子才觉得舒服一些，脑子里也没少在琢磨这件事。
她起初是认定了李婶子就是盗用她卤味配方的人，但经过刚刚的厮打，她心底的答案又开始摇摆不定了。
李婶子如果想把事情赖给陈月，以她的性子，直接一口咬定就是了。可是这样大打出手，让人觉得……
“要我说，这事肯定还是李婶子干的，她专门干这种挖墙脚的事。”陈小莲没等到回答，就说了自己的想法。
“以前也干过？”储六月问。
“以前把人家订好亲的闺女婿给挖了。”
储六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这不能相提并论吧？！
但是反过来想想，人家闺女婿都能挖，也没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了。
“你怎么想的？”储六月干脆问贺晏之。
“这个答案只有陈月和李婶子知道，我不参与分析。”贺晏之找借口走了，“我去山里看看。”
“都要吃饭了。”陈小莲说。
“你们做饭了么？”走在门口的贺晏之回头问道。
“……”陈小莲张了张嘴，忽然想起来锅还是凉冰冰的。
但是陈小莲不急着去做饭，还是比较好奇储六月心里是怎么想的，“大嫂，这里都是自家人，你说说看呗。”
“说实话，我还真拿不准到底是谁干的。”
“你不会怀疑陈月吧？”陈小莲想了想，摇头，“我觉得陈月不大可能。她因为肚子没动静，不受刘家待见，就算她想做卤味，她也拿不出投本的钱呀。”
“拿不出来可以借呀。”
“反正在咱村里她是一分钱都别想借到。”
“可以从娘家拿。”
“对了，不是说她老娘生病她回去照应了么？这就更没时间偷学卤味了。”
储六月若有所思，“你不觉得陈月母亲生病的时间有点太巧了么？”
“啥意思？”
“李婶子的卤味刚出现，陈月就回家照顾母亲去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那……没准就赶巧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