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总兵吃饭了。”孙守道端着一碗煮烂的湖湖走了过来。左晋看着那一碗湖湖,来自其头部的昏沉实在是让其难以有什么胃口。
不过就算是平常,这东西也绝非是左晋所乐意咽下去的。
“士兵们的情况怎么样?”左晋在接过湖湖后询问到。他浅浅的抿了一口手上的湖湖,这味同嚼蜡一般的东西实在是叫人难以下咽。
“不太好。”孙守道席地坐在左晋的身前说道:“离队的人马是五百三十八人,有的队伍甚至是哨总跟着手下一齐给跑了。”
“唉……”左晋微微叹了一口气。“吩咐哲布,叫他依照着当初在辽西的做法去做。”
“左总兵,这些人大多都是新加入咱们的溃兵。”见到左晋叹气,孙守道赶忙补充说道。
“伤病的呢?”左晋随后问道。
“也不少。”孙守道随后说道:“风寒的人差不多都快有三百来人了,这其中还有一些已经开始发热的了。”
“照顾好伤病的。”左晋嘱托到:“咱们这次出来还是带了郎中的,一定要让他们去给每个染病的士兵治疗。”
“是,这个简单。”孙守道点了点头,但他看着眼前的左晋实在有些不安。对方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一个极点,就和昔日倒地的哲布一般。
“左总兵,你呢?要不要也喊郎中来瞧一瞧?”孙守道问道。
“我感觉还好…咳咳咳…没有什么事情。这不是还没有开始发热嘛,先让郎中们去把发热的士兵治好再来治我的。”左晋微微笑了一下说道。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并不怎么烫。
“是。”孙守道点头说道。
看着远处的那一个身着都尉甲胃的男人正在吩咐手下,为刀疤脸打饭的新兵马安不免有些愣神。
“快点啊!这么磨蹭。”在马安身后排队的士兵见到队伍停滞不前不免催促到。
“对不起,对不起。”听到有人在催自己,马安赶忙动身去接过伙夫给他盛的湖湖。
“还有这一碗。”马安拿出刀疤脸的那一个碗对着伙夫说道。
“那只队伍的啊?一个人打两份?”伙夫有些不满的说道:“粮食就这么一点,你吃了别人怎么办呀?拿上自己的赶紧给我走!”
“我这不是给自己吃的。”马安赶忙解释到。“我那边的一个老兵病了,他走不动身子,我过来给他盛饭的。”
“少说这些。”伙夫的上级走过来不留情面的说道。这些兵油子们为了多吃一点东西而造出来的借口他可是见的多了,什么生辰日到了、什么替别人打饭、什么刚才来盛饭的不是他。
“喊你那一个老兵过来,他过来了,我就帮你盛饭。”伙夫们的哨总说道。
“不是,他就是病了才……”马安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后头士兵们的士兵给盖了过去。
“快点啊!前面的,磨蹭什么呢?后面的弟兄还饿着肚子呢。不要让你一个人耽误大家的时间好不好?”后面饿肚子的士兵们不耐烦了。
马安措手无计了。
“老雷!”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马安的身后响起,他顺着声音的来源对其看去是老兵刀疤脸的那一个哨总老友。
“哦!牛哨总啊,有什么事情吗?”一脸络腮胡的伙夫哨总似乎认识刀疤脸的这一位哨总朋友。
“是疤子脸病了。”牛哨总说道。“我替他保证,这家伙伤了寒,病的厉害。”
“这个狗娘养的居然还会生病?”话虽说是这样说,但是络腮胡手上的工作确实一点都没有停下。
“下一个。”在把碗打满了之后络腮胡随后喊道。
“谢谢,谢谢。”看着手中满满当当还散发着热气的湖湖,马安赶忙对着那一个络腮胡鞠躬到。那位牛姓哨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挡着后面士兵的路了。
“老雷他以前是疤子脸的总旗,因为疤子脸犯了错误才被贬去当伙夫们的哨总的。他是个扎扎实实服从命令的人,不通人情的地方你也别怨他。”牛哨总一面领着新兵马安在前面走着,一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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