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士兵安静了,他们看着上面的左晋在沉默不语,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话。马安在下面踮着脚好奇的往台上看去,他还是第一次听台上的那一个男人说话。
在士兵们的传话中,早已身为将军的左晋似乎与古代的吴起、周亚夫无二。但是马安却从没有看见过对方有什么亲近士卒的。
“怎么胜利呢?”台下前排的一位士兵询问到。左晋旋即将目光向着对方看去,马安也好奇的想到那一位发声的士兵真是勇敢,唤作是他肯定是不敢去的。
“明军的行军速度是每日一十五里,明军的先头队伍是两千余人,明军要经过的城池是一座唤作应城的县城,明军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孝感。”左晋站直了身子,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的甲胃微微散射着橙黄色的光芒。
“或许你们对于这些不以为然,但是知晓这些对于一场胜仗足够了。我会带着你们,带着你们拿下一场彻头彻尾的胜利。”
“来人啊!”左晋随后喊道。
伴随着他的声音,董艾带着一个被绑严实男人走上了台子。这个男人是为那些新加入左晋队伍的士兵们所熟知的,在他们原属于明军时这个家伙时常带着家仆在城中欺男霸女。
“赢了!”左晋将手中刀刃举起。“你们自然什么都有,银子、荣耀、女人、官爵……凡是想要的,你们自然可以从赏赐中得到。”
“输了。”左晋没有说话,他将手中的刀刃狠狠向下挥去。男人甚至连哀嚎都没有发出,人头便已经骨碌碌的滚到了地上。
“出发!”左晋下令到。
“是!”台下的士兵们旋即开始行军。在寒风之中一杆绣着左字的大旗在风中飘扬着,月亮隐入了云端之中,天空之中没有半点星光,一整个承天府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总兵大人。”与在寒夜之中行军的左晋不同,此时此刻的明军主将依旧躺在孝感温暖的床上。在其的身旁还有着几个不着衣物的暖床丫鬟。
这些丫鬟大多曾经都是百姓家捧在手上怕化了的姑娘,但乱世至此,纵使他们的父母不去卖她们,她们也自难有什么活路。
兵灾、旱灾、水灾、这些都是像是百姓们的催命鬼一样。每一年都有大批的百姓因为承受不住生活的重担而死去,但这些又怎么样呢?
官老爷的日子照过,官老爷的财货照来。死去的百姓对于大官们毫无意义,唯有农民军将刀刃抵在他们的脖颈处,他们才会微微开始一些反思。
“干什么?”用被子掩住丫鬟的赤裸的身子,一脸横肉的总兵官在床上坐了起来。他一脸不善的盯着门外进来的亲兵,似乎是要责备对方为何扰了自己的请梦。
“关山镇大雨,道路被滑坡的泥石给堵塞住了。周指挥使遣人回来询问是否可以暂缓两日行军等道路恢复了再说。”总兵官的亲卫跪倒在屋外的门边上询问到。
“这种小事要他以后自己想办法!处处来问我,我是他爹吗?”夹杂的被绕清梦的怨气,总兵怒声骂道。“你马上派人跟他说,这种小事老子不管!要他自己想办法!左将军给咱们的时限是多少,就是多少!耽误了时间,要他自己提着脑袋去见左将军!”
“是!”亲卫点头随后马上退了出去。他将门好好关上,在其关上正门之后微微的细雨霎时间便飘到了他的脸上。
肥猪,亲卫在心中不免暗想到。如果可以他可不心愿来当这个肥猪的亲卫,留在武昌城里面继续耀武扬威不好吗?
“哼......一群蠢货。”在见着亲卫带上了大门后,这个肥硕如猪的总兵官随后又躺了下去。他用宽大且温热的手掌搂住了自己身旁的那一位丫鬟,浑浊的口气从其嘴中散发而出。一时之间满载着欲望与污浊的声音在这一间屋子里面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