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诊所,沈清照本来要跟着一起进去,被贺斯白劝住了:“伤口很血腥的,看过之后小心做噩梦。”
沈清照解开安全带的手一顿。她担忧地蹙起眉:“从你受伤开始,我就没看见过你的伤口。”
“太丑了,等伤口好了再看吧。”贺斯白笑笑,下了车。
关上诊室的门,贺斯白才放下心来,把手从衣袖里拿出来。纱布和创可贴都洇透了干涸的血,他皱着眉,给创合贴撕开了。
医生正举着酒精棉,见状啧了一声:“你这得重新包扎。”
“嗯。”贺斯白点头。
“你这伤口是结痂了又裂开了吧?这段时间不要干重活,要不小心感染。”医生拿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又指了指他刚摘下来的创可贴,“也别总图方便,用创可贴一裹了事。不透气,好的慢。”
贺斯白没吭声。
消完了毒,准备用纱布包扎了。
医生把他的袖口卷起,才发现手腕上缠着纱布。
医生愣了愣:“你手腕上也有伤?”
贺斯白看他一眼,沉默片刻:“没有。”
“那你包着干嘛?”医生说,“都沾了血了,我给你摘了吧。”
“行,”贺斯白说,“那麻烦您等会儿给我包扎的纱布长一点。把手腕也给裹上……最好能裹到胳膊肘那。”
“干嘛?你以为纱布不要钱啊?”医生一边玩笑,一边给他手腕上的纱布拆了,“我这的纱布五块钱一卷啊。”
玩笑间,手腕上的纱布已经全部拆开。
白色的纱布下,赫然是大面积的黑色花纹,绘制繁复的纹身。
医生愣了愣,吃惊地抬眼瞅他:“看不出来啊小伙子,纹身挺狂野啊。”
“就因为太狂野了,才要您费心包起来。”贺斯白也笑,“我看了害怕。”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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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贺斯白终于从诊所走了出来。
沈清照正坐在车引擎盖上,抱臂等着他。
贺斯白小跑过去:“怎么不在车里坐着等?”
“空调吹得躁,出来透透气。”沈清照伸了个懒腰,“走吧,上车。”
上了车,沈清照刚准备开空调,贺斯白劝阻了:“打开窗透会气吧。”
“好,”这正和沈清照的意。
两侧的窗都开了一条缝,有凛冽的风吹进来,并不冷,反而清凉似薄荷。
“你喜欢冬天吗?”沈清照看了一眼窗外,随口问。
“小时候我经常幻想自己是一头熊,可以躺在树洞里冬眠。”贺斯白靠在椅背上,侧头看她。
“什么?”沈清照有点吃惊地乐了。
“这样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些烦恼的事了。”贺斯白笑笑。
两人说话间,正好行驶至山路弯道处。
沈清照照旧打了方向盘准备转弯,不料却在转弯时发现一辆火红的摩托车正从山下迎面冲来!
两辆车相向而行,时速都不慢,要是真撞在了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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