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又一局,一罐接着一罐。少年越不肯服输,输的就越惨。
虽然这些鸡尾酒都是低度数的,但贺斯白在喝了四五罐之后,已经开始神志涣散了。
沈清照看着他强撑了两局之后,终于晃晃悠悠地扑倒在了沙发上。
看样子是醉酒睡过去了。
沈清照笑着叹了口气。
她把所有扑克牌归拢到一起,双手上下翻飞几次,所有的扑克牌就全部归顺到一起了。
沈清照把那叠扑克重新装回盒子里,放回抽屉里。又站起身,从卧室拿了一个薄毯,搭在了贺斯白的身上。
少年的睡颜恬静精致。
在黄色的落地灯照耀下,像极了一张中世纪流传下来的,隽永的油画。
沈清照出神地望了一会儿,站起身,回到了书桌前,继续看剧本了。
直到又过了几个小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沈清照站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是牛导。牛导问:“贺小帅哥人呢?怎么还没过来?”
沈清照蹙眉回头看了一眼沙发,然后回答道:“跟我玩扑克,谁输了谁喝酒来着。结果……”
后半截话不用说,沈清照侧身让了让,牛导一眼就看见了平躺在沙发上的贺斯白。
“这……”牛导愣了愣,盯着神情非常清醒的沈清照看了看,“你真行啊,连自己人都坑。”
“喝的是鸡尾酒,谁知道他会醉。”沈清照也有些无奈。
“拜托,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么大的本事,”牛导叹了口气,“算了,我给他背回去吧。”
“太麻烦了吧。”沈清照迟疑。
“我床都给他收拾好了,没事。”牛导径直走进来,准备给贺斯白扶起来。
可能是动作幅度有点大,贺斯白迷茫地睁开了眼:“怎么了?”
“没事,我带你回屋睡觉。”牛导嘻嘻哈哈。
“不用。我……醒了。”贺斯白慢慢坐起来,他双手拄着沙发,像大型犬一样甩了甩头。
“走吧。”贺斯白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跟在牛导身后出了门。
“我拿行李箱吧,给你们送过去。”沈清照说着,准备拿房卡一起出门。
“别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牛导抢先接过沈清照手里的行李箱,“我带他回去就行。”
沈清照望了望正倚在走廊墙边、蔫头耷脑的贺斯白犹豫了一瞬,嘱咐了一句:“行,那我就不送了,你们俩路上注意安全。”
牛导不满地啧了一声:“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那房间就在楼上,直线距离一百米不到,怎么还能给人领丢啊?”
“这不是因为他有点醉了么。”沈清照笑笑,冲牛导挥挥手,“走吧,晚安。”
面前沈清照的房门轻轻合上了。牛导侧头看了贺斯白一眼:“走吧。”
贺斯白酒品不错,就算是喝醉了,也不闹人,甚至还能听话地按指挥行事。
“到楼层啦,出电梯往左拐。”牛导单手扯着行李箱,一边给贺斯白下指令,一边感叹道,“你挺有勇气啊小伙子,居然敢跟沈清照玩扑克,输惨了吧?”
“……”贺斯白没应声。
牛导就当他默认了,无奈地摇摇头,又随口说:“等会儿我拉个群,你和编剧还有我,咱们稍晚些的时候沟通一下剧本内容,查一下有BUG的剧情。”
贺斯白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行李箱的轱辘在地毯上平缓滑行着,狭长的走廊里,牛导和贺斯白在左面墙壁一侧并肩前行。
“已经让人重新拍场次了,明后天要拍的场次都是些男女主感情戏,”牛导低下头,一边扒拉着手指,一边念念有词,“三,四,五——不对,时间还是比较紧的,教室场地我们只租了三天,后天开始,我们就得拍有关数学题的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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