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都不带的那种。
灵魂大道的修行，让李素可以捕捉到很多东西，灵魂上的情绪。
因此判官的暴怒也是真的，那一瞬间，他是真恨不得干掉马面，怀疑他的人格可以，但怀疑他的信仰？怀疑他对娘娘的忠诚？
伸手，李素抓住了判官的手，没让对方倒下太阴之力。
“大人？”
判官忍不住怔了一下。
李素一脸歉然的道：“抱歉，碑文出现问题，忍不住试探了一下。”
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判官直接吸一口气，试探？嗯，换成是他也会，不，换成是他恐怕第一时间就会干掉带自己来学习经文的人。
他脸上露出苦笑，却没有收回手上的碗，而是直接道：“大人，我知道了，没事，这是应该的，不过这之前请大人先以太阴之力治疗，你的情况可不乐观，持续下去会出问题。”
李素笑了笑，摇了摇头，反而道：“我看你们魂体能量都十分衰弱，既然有太阴之力，为何不使用？”
“怎么可能，太阴之力主要作用是用于酆都，娘娘留下的力量虽然强大，可毕竟是无根之源，太阴之力可以进行补充，至于我们能够维持魂体存在就好，我们的任务是看好这里，马面会出去骗您也是想要节约资源，不想浪费剩下不多的太阴之力。”
“既然如此珍贵，还用来救我？”
“大人，我知道一系列的事情让你心生怀疑了，换成我，我也怀疑。大人其实若是他人的话，我等真不会救，大概率是直接将大人打杀，丢出酆都。”
判官也没有遮掩什么，目光笔直的看着李素道：“你不一样，大人你身怀五圣之力，圣人之力若是没有圣人认可，怎么可能学习成功？那可是圣人，无所不知的圣人！就算是它们的功法也有着巨大灵性，可以辨识。不论大人是圣人选着，还是功法选着，那都毫无疑问在你身上寄托的大希望，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大人请不要犹豫，以太阴之力救治自己，若是你觉得有问题，怀疑，我可以放下碗，和马面他们退开，你自行修复也可以！”
看着判官，李素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无疑，和书里面不同，真实的洪荒生灵对于圣人可不只是敬畏其力量啊，更是绝对的信仰。
回想起宝莲灯世界，因为自己的功法的关系，截教、阐教、人教对他态度都极好。
师尊认可，就等于自己认可，这是多大的信任？
十二金仙被削顶上三花，元始天尊直接下场，三霄被杀，通天教主直接下场。
这里面，毫无疑问可以看得出来道门师徒之间的感情，那是毫无疑问的爱，爱的无比深沉。
如今地府，即便阴兵，发现判官级别存在打算背叛，都能直接提刀子，可想而知在他们心底，平心娘娘的地位了。
李素笑了一笑，不在怀疑，也毋庸置疑，这份信仰它真实不假。
吐出一口气，他的身体开始震动，魂魄开始发光，有伟力在萌发，在显现。
灵魂轻轻一颤，有东西脱离了出来。
一瞬间，李素的脚下在震动，鬼域在鸣响，发出无比欢跃的声音，太久了，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熟悉的、怀念的、灵魂们渴求的那份力量，再次出现了。
一个巨大无比的螺旋出现在了李素头顶之上，里面有五个小螺旋，它们滴溜溜的转动着，发出无比柔和的力量，牵引着灵魂，抚平疯狂，洗掉混沌。
刹那间，判官他们怔住了，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这是，六道轮回之力？？？
真是好计算啊！
看向了石碑，人是真的，故事是真的，甚至于大道内容也是真的，就是触及深处之前除了问题。
毫无疑问，刚才真的很凶险，非常凶险。
若然不是李素先一步从基础，依靠加权，并通过从捕捉魔魂那里得到的点点灵光补完，灵魂至高成就之前就被这玩意附着的话，即便说是他也要万分头疼，麻烦大了。
毕竟他境界不够，此刻所有肉身还是血肉磨盘的基础，单独只有灵魂之下，必然被彻底侵染。
李素眼眸一闪，对于布置这玩意的存在，内心发寒。
能够看到最后根本，必然是天才，有强大悟性，在最后关头的节骨眼上卡这么一下，等同于从根子上掐断了灵魂至高的道统不说，还反过来获得了天赋极佳的奴隶，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可惜，自己天赋太强，强到非人，超出想象。
只是透过基本，外加魔魂的灵光，就悟到了灵魂至高的根本大道，六道轮回之力。
李素的五篇至高都超过对方，只是因为性质不同，对方力量太多，自身境界不足，因而扛不住。
可同源圣道之下，大家都是灵魂，这样的情况下我比你高，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虽然量很大，却始终有所限制，无法达到质变的程度。
也就是说，血肉磨盘亲自来还行，依靠这种方式想要奴役比自己等级还高的，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李素念头微微一动，开始运转六道轮回起来。
直接朝着自己的鬼域沉了下去，与神通结合，与能力结合。
嗡！
轰然一震，随着六道轮回落下，李素的鬼域震动了起来，除了黑泥动荡的时候才有那么一点生机这里开始振荡，开始变化，开始显化世界。
以六道轮回为中心，发生巨大无比的变化。
滚滚黑泥腾升而起，冲入六道，在漩涡搅动之下，黑色被一点点的洗净，变成了灵光点点。
一些飘在天空，化作云朵，自在飞翔。
一些落下，化作草木，迎风而长，焕发蓬勃生机。
再有一些化作了山，化作了河。
漆黑的世界，迎来了光，灵性的光，有蓬勃生机在萌发，在绽放。
聂小倩所在的太阴之核也落了下去，就在六道轮回的下方，坚硬无比的太阴之气开始化开，化作水，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湖泊。
太阴之气缓缓升起，魂魄灵光不断交错，鬼域变成了净土，死亡变作了祥和。
有欢愉生在作响，有精力在腾跃。
它们嘻嘻哈哈的打闹着，在曾经的鬼域里。
虚空上，六道轮回所在。
有灵光在震动，有灵性在萌发。
一个虚影，小小的人影儿出现，它长着修长秀发，仿佛瓷娃娃一般，咯咯的大笑着，在六道轮回之中翻滚，活泼好动，雀跃至极。
呃...？
看着出现的人儿，李素原本满是笑容的脸登时一僵。
那是他的道果，灵魂道果！
但，为啥是女孩？
瞬间，李素有点凌乱，不对，自己的道果怎么会是一个小女孩？？？
然而不等李素有所行动，灵魂道果动了，它虽然才刚成型，却已经有了神志，明白许多，都不需要李素控制，它自己就直接飞扑了出来，一下子就趴在了李素的肉身上面，在其震惊无比的目光下，呜哇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抱着李素就开啃，咔嚓咔嚓几下，李素的肉身就被小家伙咬的龟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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