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喝酒?”
“不然呢?”
“那可是卫侯啊!”
“卫侯怎么了?卫侯……”
宰予话刚出口,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子贡,你小子什么意思?”
子贡正坐肃穆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为了借粮食,你大可以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宰予怒道:“我喜欢女人!”
子贡震声道:“卫侯也说自己喜欢女人!”
宰予怒斥道:“昨晚卫侯的夫人也在场!”
“什么!”子贡双眼圆睁,一脸震惊道:“你们玩这么大的吗?!”
“来人!快来人!大帐里有刺客,有人以言语行刺本帅!”
“欸!子我,你小子怎么还叫人呢!”
宰予这一嗓子吼出去,大帐顿时冲入一名甲士。
子贡还以为这甲士是来擒拿他的,吓得浑身一激灵。
但甲士显然并没有要拿下子贡的意思,他来到宰予身前回报道:“大夫,晋军先锋已经抵达鄟泽,对方派了使者过来传话,说是晋军主帅希望与您见上一面。”
宰予闻言连忙起身,他问道。
“晋国领军者何人?是赵子、范子还是中行子?”
甲士摇头道:“都不是。”
“都不是?那是何人?”
甲士回道:“晋国大夫,成何、涉佗。”
“成何、涉佗?”
宰予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他连忙下令道:“通令全军整装,之后随我出营与晋军会和。”
……
鄟泽之畔,晋军大营外。
宰予的战车停在临时搭建的营门之外,远远地就看见晋军士卒正手拿肩扛的挑着篾筐运送泥土。
而一座简陋的土丘高台正在他们的努力下慢慢成形。
站在宰予身边的子贡看到这情况,也不由疑惑道:“才刚刚到地方,便急着垒土搭台,晋人难道是准备今天就举行盟会吗?会不会过于仓促了?”
他的话音未落,便听见前方传来几声大笑。
两个蓄着长髯、肌肉虬结壮实的汉子正手提大雁、牵扯羊羔向他们走来。
宰予等人见状,赶忙走下战车,向二人拱手施礼。
还未等宰予开口,二人便开口唱道。
“南山有台,北山有莱。乐只君子,邦家之基。乐只君子,万寿无期。”
(南山生柔莎,北山长嫩藜。君子很快乐,为国立根基。君子真快乐,万年寿无期)
“南山有桑,北山有杨。乐只君子,邦家之光。乐只君子,万寿无疆。”
(南山生绿桑,北山长白杨。君子很快乐,为国争荣光。君子真快乐,万年寿无疆)
宰予听到这首《南山有台》立刻明白了二人的意思。
他们这是在称赞宰予在击败齐国保全鲁国的功绩,并打算以羔羊与大雁作为贺礼向他表达祝福。
而这两人的身份也不言自明,这必定是晋国大夫成何、涉佗。
宰予不敢怠慢,略作思索后,便笑着唱诗回道。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
(咚咚作响伐木声,嘤嘤群鸟相和鸣。鸟儿出自深谷里,飞往高高大树顶。小鸟为何要鸣叫?只是为了求知音)
成何、涉佗以《南山有台》称赞宰予的功绩,宰予便以一首《伐木》感谢晋国向鲁国伸出援手的行为,同时也借此强调两国之间关系亲密,晋鲁同盟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果然,成何、涉佗听见宰予吟诵诗句,脸上的笑意更浓几分。
二人来到宰予面前行礼道:“久闻宰子大名,平阴大夫成何(河阳大夫涉佗)拜会宰子!”
宰予也笑着还礼道:“我又何尝不是久仰二位的声名呢?二位皆为享誉天下的无畏君子,多次出征攻伐伊洛之戎,又有攻灭赤狄潞氏之国的壮举。
与您二位的功绩比起来,我所做的这些事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没人会讨厌别人吹捧自己,更别说宰予这种有理有据的吹法了。
成何、涉佗也没想到宰予居然会对自己的过往如数家珍,他们笑着回应道。
“宰子过誉了。能够顺利的完成征伐伊洛之戎、攻灭潞氏之国的使命,其功绩大多要归于我国的赵子,我们不过是个为他持戈护卫的从卒,怎敢跃然居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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