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又指着湖边的莲荷,笑道:「贤弟,你看那湖畔莲花,无风时娉婷不动,风来时微微摇摆,矗立于淤泥之中,却生长出高洁品质,无论风来与否,她只是微笑而已……」
「无论风来与否,她只是微笑而已……」徐恪默念着李秋的这句话,心中似有所得,他点了点头,谢道:
「李兄今日点拨,小弟谢了!今后但凡是能为百姓谋福利之事,小弟定当竭尽所能!」
「好!咱们接着喝酒!」
几人又坐着饮酒赏景,直至
未时将尽,这才起身离席。
这一场庆贺徐恪腿伤尽愈之宴饮,终于欢然结束,在座四人均喝得酒酣耳热,极其尽兴。
四个人走到楼外楼的大门之外时,忽见迎面一人已大笑着走来:
「哎呀!我道是谁呢?上楼外楼喝酒,竟有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钦差李大人与千户徐大人呀,二位大人好!方铭博给二位大人请安了!」
来的正是杭州分水堂总堂主方铭博。那方铭博一见李秋与徐恪,立时快步奔来,拱手为礼,其状甚是谦卑。
徐恪见了方铭博,心中顿感一阵如芒在背,李秋却挥手笑道:
「怎么……方堂主也来这里喝酒?」
「嗨呀!方某一介草民,怎敢劳钦差大人如此敬称?叫我「铭博」即可。」
「咦……你身后的这位是?」李秋手指方铭博身后,只见一白衫青年,昂首负剑,正缓步跟来。
「哦……我来为大人引见,这位是少山派掌门座下大弟子,江湖人称「苍山暮雨剑」的落阳,落公子!」
「噢……原来是落阳呀!」
「落公子,快!快来见过二位大人!」
跟在方铭博身后的白衫青年正是落阳。落阳走到众人面前,一见身前站立的竟然是徐恪,不由地稍稍一愣,又见徐恪此时临风而立,腿脚如常,更是大为惊诧。不过,惊诧之后,落阳的眼里顿时就冒出一团怒火,看他眼神,仿佛恨不得立时就要对徐恪拔剑相向。
方铭博赶紧摁住落阳右手,不断以眼神示意,「落公子,此地是杭州,快见过新任杭州知府李大人,还有这位青衣卫千户徐大人!」
然而,落阳只是昂头「哼!」了一声,既未行礼,也不出声,就只管自己大步走进了楼外楼中,对徐恪等人看都没看一眼。
留下方铭博一人,神情窘迫地站在那里,只得连连抱拳,不停地向李秋等人解释道:「嗨呀!李大人、徐大人,这位落公子长期住在少山,平日里一向散漫得紧,山野之人不知朝廷规矩,今日多有失礼之处,还望二位大人海涵呀!」
「好说!好说!铭博兄,本官还有事要忙,你既与这位落公子来此饮酒,那就请便吧!」
「好!李大人请!徐大人……」方铭博抬眼看向徐恪时,也终于察觉到了徐恪今日的与众不同,「吆!徐大人的腿伤,已然好啦?!」
徐恪不愿与方铭博多言,冷哼一声,别过了头去,后头的舒恨天忙抢着言道:「托你方总堂主的洪福,今日咱们千户大人的腿伤,已然恢复如初!」
「呵呵呵!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方铭博朝徐恪略略拱手,笑眯眯道:「想不到徐大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精妙内功!这么重的断骨之伤,竟然只过半月便愈合如初。徐大人,方某着实是要恭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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