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
我俩出门。
大约十分钟。
抵达马远东的工地附近，王霸开着车，兜了两圈，一脸疑惑。
“诶？奇了怪了，那废品收购站呢？”
我开口告诉他。
“其实，根本没有废品收购站。”
王霸瞪大眼睛，看向我。
“什么？什么叫没有收购站？”
“要没有收购站，咱们昨天晚上去哪了？还有，我两年前那个清朝的鼻烟壶丢了，也是在那个废品收购站找到的，怎么可能没有？”
他这么说，就对了。
“王表哥，两年前这里的确有收购站，但是，一年前这里开发楼盘，废品收购站已经被拆了。”
我解释，可王霸一脸不信。
“不可能啊！昨天晚上咱们才来过！”
“王表哥，其实，是这样的，白天我来过一趟，我问袁先生了，他跟我说，李根成早就死了。”
“咱们昨天晚上见到的，是鬼。”
我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真相。
我觉得，这对于王霸来说，也是锻炼胆量的机会。
“什么李根成，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李根成？”
王霸似乎不太明白。
我把他昨晚递给老李头的烟，还给了他。
“这不就一盒烟吗？你……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李根成就是老李头，昨天晚上你给他递的烟，白天我过来看了，这些烟全都掉在地上，就在那边。”
我平静地解释。
王霸稍稍一想，脸色一变，一声惨叫，把烟从车窗里丢了出去。
他往我这边缩着。
“杨大师，你……你是不是成心的啊？”
他好像都快哭了。
而这时。
车窗外传来声音。
“咦？这盒烟不是好好的吗？丢了干什么？”
那是个老头的声音，烟熏一样的嗓子，声音沙哑。
王霸听到这个声音，吓得缩住了脖子，僵在原地，看着我这边一脸苦涩，根本不敢回头往外边看。
我看向外边。
本来还以为，老李头现身了。
可我看到的，却是个戴着安全帽的水泥工，他的衣服上，还沾着很多水泥点儿。
他朝着我这边扫了一眼，疑惑了一句。
“诶？这不是白天跟着袁先生的小杨吗？你咋来了？”
工地上的工人很多，我记不清他是哪个，不过，我和袁胜义白天来过，他认识我，倒也在情理之中。
“王表哥，没事，工人。”
我提醒一句。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王霸似乎感觉，自己中了我圈套。
我嘿嘿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带着王霸出来办事，有些意思。
“小伙子，是你的烟掉了吗？”
外边的水泥工，伸手问。
听到这个声音，王霸才敢小心翼翼的扭过头，看到的确是个工人，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我不要了。”
王霸结结巴巴的说。
外边的工人嘿嘿一笑，他说。
“你不要，那归我了。”
然后，他直接拿起火柴，点了一根。
抽了一口，那水泥工却皱了皱眉头，疑惑。
“小伙子，你是不是买到假烟了，这烟咋一点儿味儿都没有？”
其实我知道，那盒烟已经被抽了，只是，活人看不出来而已。所以，我就跟外边的那个工人说。
“老叔，那烟可能真是假烟，你抽这盒，那盒扔了吧！”
我从车上，拿了一盒烟，给他递了出去。
他点了一根，抽了一口。
“嗯，这味就对了。”
工地已经到了。
我直接下车，准备到老废品收购站那边蹲点，既然老李头李根成已经再次出现，我估计，我去一定能碰到他。
我有很多事情，需要问他。
“杨大师，你去哪儿？”
“你在车上等我，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说着，我往废品收购站原本所在的方向走去。
王霸直接跳下车，一步不离的跟上了我。
“我陪你。”
我点头。
这在我意料之中。
朝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之后，我发现，废品收购站附近站着一个人。远远地，只能看到他的模糊轮廓，不知道他是谁。
“杨大师，那边有……”
王霸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不敢说那个字。
难道，是李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