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又怎么算呢」?
贺文言也没想到这小姑娘倒是看得如此通透,或许在这世上,德不配位不是最大的问题,财不配位才是。
这固执于一物,竟害得一个家族覆灭,真的是何苦来哉。
二人自无暇再深究孰对孰错,贺文言只是温言道:
「
孩子,要怪都怪我贺
文言,你尽管放心待在这里,自有老夫照应你。
就算是他秦神霄,也不敢来这里撒野。
若是你感兴趣的话,老夫愿将一身医术倾囊相授,你看如何?
」
秦含玉看着此刻慈祥温和的老人,自生出一丝亲近,一想到自己受到的委屈,眼泪不争气夺眶而出。
「
含玉谢过前辈好意,只是我兄长对我情深义重,那日更是为了救我才死在秦神霄手下。
我若是一个人苟且独活,又怎对得起我死去的大哥。
还请前辈助我一臂之力,我定要取秦神霄的狗命,以慰我大哥亡灵」。
贺文言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孩子,越发地心疼。
他一生也算是孤苦,见到秦含玉这般,自然是同情心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如此一来,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看她去送死呢。
贺文言无奈道:「孩子,我只能护你周全,可要为你报仇雪恨,老夫确实没那个本事」。
秦含玉却是抬起头,坚定道:
「不,前辈你有,你既知道天元神玉在我体内,便知道饲毒之法,他秦神霄不是想要天元神玉么,那我就给他」。
贺文言闻之连退三步,满是惊恐道:
「你...你说什么,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秦含玉完全不理会贺文言的惊恐,只是低着头向地上磕起,一个劲道:qδ
「还请前辈成全,还请前辈成全」。
贺文言见到他这般,赶忙冲了上去,抱住了秦含玉,泪眼模糊道:
「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呀,你这不是让老夫亲手杀了你么,这叫我怎么下得了手啊」?
秦含玉做势便要再磕:「前辈若是不答应,我便死在你面前」。
贺文言看着秦含玉满是血迹的额头和她坚毅的眼神,心如刀绞,只得夹带着哭声颤颤道: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秦含玉看着老泪纵横的贺文言,也觉得自己这般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心中升起许多不忍,抬手给贺文言抹去眼角的泪。
「爷爷,不哭,这是含玉自己的选择,也是含玉的宿命所归」。
而贺文言之所以不答应她,是因为那饲毒之法,实在过于血腥残忍。
中毒之人,以身饲毒,待时机一到,那毒素自体内而发。
最残忍的是,你便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腐蚀,融化成一滩滩血水。
而秦含玉昨晚之所以对阿青如此说,便是要准备自己亲手解决秦神霄,再不想阿青为她一个无关之人冒险了。
这对贺文言,实在是过于残忍。
他本是治病救人的医师,此刻他却要亲手送别人去死。
贺文言的双手不禁颤抖,手中的银针在空中肆意晃荡,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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