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被附体的老妈突然转过身不语,朝这边走来。镇兴隆再次后退数米远,以防备受到攻击。被附体的老妈姗姗走过来,弯腰捡起石块压住的一匝钱,蘸着口水点数了一阵,然后抬起头冲着退得远远的镇兴隆讲,不错,是4000块钱,我替侯金枝收下了镇兴隆代钱馥芳所欠侯金枝生前的这笔款。说着,被附体的老妈将这匝钱捅进自己的衣荷包里。
镇兴隆隔大段距离望着被附体的老妈说,钱还了,侯金枝她娘再不能把欠款不还的钱馥芳扎成稻草人,每天早中晚各浇一壶开水,弄得她浑身长出果子泡一样的烂疮。既然钱还了,就要让她的病好,也不能影响到我镇某。
当然可以,但是要看你们夫妇二人的表现。被附体的老妈转过身,走向开始镇兴隆起心不良地替老妈荷担又歇下来的那段十分陡峭的山路。
镇兴隆交还欠款乃至与被附体的老妈对话的过程都被站在镇兴隆身后的钱馥芳入耳入心地铭记。她与镇兴隆走在下山返程的路上,心里一直后悔当初不该赖账,并且明白了一个道理:哪怕亏欠死人的账,同样赖不掉。
镇兴隆夫妇才下山去,被附体的老妈就醒过来了,她已恢复成侯金枝她娘——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妈。她虽然清醒了,但是对这之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只感觉自己被什么迷住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她哪里清楚?刚才附在她身上的灵魂不是别人,就是她只在梦中见过的阴界女婿覃财兴。若不是被覃财兴的灵魂附体虚张声势镇住或吓走了镇兴隆,她的性命休矣,眼下就可能成为万丈深壑中一具血淋淋的死尸。
覃财兴自那天深夜悄然参加刘洋生的葬礼返回澳门后,未及几天,东土国打坐入定的施在田的灵魂离体就找到他吩咐,覃总,你要抽空回国一趟,直接托梦在郡都县一家银行工作的钱馥芳,叫她快点将那笔拖欠款代为送还侯金枝她娘,就算还清了侯金枝生前借出的那笔钱。
覃财兴一边点头,一边拱手客气地说,师尊,要不是这件事,就算起了十二级台风也把你吹不来哟。
哪里,哪里?施在田寒暄之后,又郑重其事地说,覃总,你务必今天就抽空回国。干吗这么急?你有所不知,现在你在阳世的干娘已扎一个稻草人,认作赖账的钱馥芳,她每天早中晚各烧一壶开水浇淋,每浇淋一次,钱馥芳身上都有反应,皮肤慢慢地被烫起果子泡,成为烂疮,一碰还流水,医院是治不了的。
眼下已过多天,钱馥芳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都烂了,你要迅速托梦她,让她主动还钱,你干娘才会停止用开水浇那稻草人,只要停止了,钱馥芳的一身烂疮才能治好,甚至不治,过一段时间也会结痂自愈。
今天特别忙,走不开,晚上还要开碰头会,讨论卷烟销售情况。覃财兴说,明天去或晚上开完会之后再去东土国一趟行吗?
最好是今晚去,明天都嫌晚了。施在田盯着他讲。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