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回到自己的府中,静静的坐于几案之前,其额头之上还有汗珠流下。此次入朝总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又感觉是后脊梁发凉,如同挂在头顶上的一柄利剑,不知道这柄利剑什么时候掉下来,要去它的性命。偷偷的掏出汗巾擦去额头之上的汗珠,它这是心虚啊!它是深知当今中山王的手段,受其惊吓所致。
入夜便登上城楼,望向城外的赵军大营,在大营之中还有大军出入,看来赵军这是要攻城了,为中山国的前景所担忧啊!站于身后的一个门客上前道:“相爷,在下入相府已有多年了,目前是寸功未立,就让在下潜伏出城赶往秦军大营,请来援军解顾城之围。”这是相国求之不得的,立即答应下来,道:“好吧,老夫正愁找不到合适得虫选,有你桑塔请命,好吧,你去吧。”
深夜,又是月黑风高之夜。门客桑塔趁此夜色的掩护,潜出都城顾城。在桑塔潜出顾城之时已被埋伏在周围的赵军发现。赵鲤却道:“放它过去。”老汉上前劝道:“将军放敌国之虫过去是乎是有些不妥。”赵鲤坐于几案之前,将目光落在这个老汉的身上道:“有何不妥?老丈请讲。”老汉有些担忧的道:“若是此虫赶往秦军大营搬来救兵,将军可知在中山国境内还驻扎有秦国大军,若是它们出兵,城外大军可就腹背受敌了,此对我大军不利,还请将军三思。”老汉能有如此之见识,赵鲤便认定它不是一般的猎户,也许它这是用猎户的身份来掩饰自己,这也是对自己的保护。赵鲤想到此则笑道:“一个将亡之国,也就没有可利用的价值了,秦国还有何理由出兵呢?据斥候来报,驻扎在中山国境内的秦军已经撤出中山国国境,老丈这是多虑了。”老汉听后笑道:“遇到战事,秦军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门客桑塔站于秦军大营之前,营内没有巡逻的军队,瞭望塔之上没有放哨的哨兵,这里早已是一座空营。门客桑塔奔去秦军大营,进入帅帐,瘫软的坐在地上,眼神之中是充满了绝望,不知道如何回去向相国复命。即使是回去了也是性命难保,身首异处的结果。掏出匕首放于眼下,闭目开始沉思,不停的摇头。睁开双眼,双手握紧匕首,拔出插入自己的府中,来回的搅动,疼痛致死,扑地,有鲜血渗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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