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错觉吧。
“九哥哥，我敬你，这段时间翦儿自知做了很多错事，但请九哥哥相信，翦儿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害你。今日，翦儿自罚一杯，还请九哥哥原谅。”
话罢，羽翦就仰头灌了下去。
脖子拉成一条纤细优美的弧度，如同天鹅，美不胜收。
夜墨炎轻抿茶水，不语。
羽翦没有泄气，再接再厉，“九哥哥，我再罚一杯。”
第二杯下肚。
“九哥哥，第三杯……”
第四杯。
第五杯。
第六杯。
……
一杯接一杯。
可从始至终，夜墨炎皆一言不发。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碧玉茶杯，气息慵懒淡漠。
就算是旁人，也看出了这边气氛不对。
可没人敢多说什么。
羽翦不知喝了多少，眼前开始犯晕了。
“公主，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走开，我还要喝！九哥哥，翦儿知道你心中有火，是翦儿错了，你想怎样都可以，但求你……不要不理翦儿，好么……”
羽翦泫然欲泣，绝美的面容梨花带雨，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女子看了，都不由心生怜惜。
可惜，某个男人却不为所动。
羽翦抿唇，忽然起身，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朝他跌来，就在这时，一双白皙的手稳稳扶住了她。
“公主，请小心。”
羽翦忽觉这声音有些耳熟，抬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可是那眼神，还有声音……
“你……”
凌雪薇嘴角似笑非笑，忽然凑近，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下次，可别这么不小心了。”
“贱人你……”
“嘘，公主殿下，大家都在看呢。”
羽翦转头，果然看到下方诸多视线正落在他们身上。
羽翦咬牙，甩开凌雪薇的手，下一秒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你弄痛我了，九哥哥，我好疼啊……”
凌雪薇，“……”
够婊，够绿茶！
“过来。”
夜墨炎淡淡的声音传来。
羽翦眼睛一亮，忙快步走过去，经过凌雪薇时，还不由向她投以得意的眼神。
“九哥哥，你看！都红了……”声音又娇又黏。
不料夜墨炎却连眼角都未分给她。
“还愣着做什么？”
羽翦一怔，下意识顺着九哥哥眼神望去，就看到那贱人慢腾腾走了过来。
“去哪了？怎么一身酒气？”
夜墨炎声音微沉。
“酒？没有吧？我没闻到啊！”说着凌雪薇还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老实待着，别乱跑了。”
凌雪薇不愿了，瘪嘴。
“怎么？还不服？”
“哼。”
凌雪薇别过头，不说话了。
夜墨炎抬手捏住她的脸，“乖点。”
明明是斥责的话，说出来却带着莫名的宠溺和纵容。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对话，羽翦气得脸都青了！
他们的互动，也落到众人眼中，空气莫名透出几分诡异。
怎么回事？九尊对这侍从，竟如此的……温柔？
“九哥哥你……”
“公主既然醉了，那就回去坐着，免得伤着。”夜墨炎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