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楼总,根据我国相关法律条文规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权提出终止合同。以及退回全部设备的权力。因为我们是上市公司,我们要为广大投资者负责。在这点上请贵方能理解。”说话的这个人是“梅山矿业”老总——汪石贵。
“梅山矿业”是倚天公司的一家新客户。这家公司因国家产业政策调整与自身管理方面的问题,经营陷入困境。近一年半来生产停滞,设备闲置。这其中有相当部分的设备是倚天公司生产的。设备长期不运行直接的后果是因腐蚀、老化而报废。在这种情况下,“梅山”董事们想到了同样陷入困境的倚天公司。他们想利用这次机会转嫁危机。
“我们可以理解。我们接受你们终止合同,退回产品的要求。”楼倚天没有考虑,非常明确地告知了对方。
汪总的第一步设想实现了。接下来该是第二步了。他说道:“楼总,还有一点我们要求提出来,因为贵方是过错方,所以违约金方面我们会按合同规定加以执行。请你们到时务必履行相关合同约定。”
这次楼倚天还是没有多加考虑,回应道:“可以,我们会严格执行相关合同条款。请你们放心。”
汪总没想到如此容易就连过两关。他想没有理由不试试第三关。于是他接着难道:“另外,由于你们的过错造成了我们的损失,我们还会提出相应赔偿要求。具体数额我们还在评估之中。到时我们会通报给你们。”
楼倚天依然点头认可,他说道:“可以,我们会给与应有的赔偿。请你们放心。”
有些事情办得太顺了往往会使人忘乎所以而变得没完没了起来。汪总当然也不例外。他得寸进尺地说道:“楼总真是个爽快人。不过谈到赔偿,我们对你们的赔偿能力表示有点怀疑。你看是不是可以这样,我们之间签个协议,事先锁定一部分你们的资产。这样可以免得以后难堪。你觉得如何?”
面对对方的无理,这次楼倚天感到有些无能为力了。他回应道:“我们的资产都是生产型的。经营性的很少。这点可能会让你们失望。”
没想到楼倚天的这个回答让对方变得更加无耻起来,他恬不知耻地说道:“生产型的资产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这样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先把这一点明确下来。免得以后说不清。”
这下把楼倚天逼得无路可让了,他总不能用全公司员工的“饭碗”做交易。即使公司是他的,他也绝不能这样做。于是严辞拒绝道:“你们的这种要求过于苛刻,我无权答应你们。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让你们遭受任何损失。你们可以放心。”
说到这里,楼倚天站了起来。对方知道,自己已不受欢迎。
就这样,这位汪总带着他丰厚的“战利品”离开了。
送走客户,楼倚天感到极度地茫然。他没想到世态会如此炎凉。商业法则与丛林法则竟如此一致。他猛然间觉悟到,自己对社会的认识太理想化了。甚至到了幼稚的程度。用真情去打动对方显得是那么地一厢情愿。残酷的现实让他无话可说。
就在楼倚天为理想与现实纠结之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是俞敏打来的。楼倚天拿起电话还没开口,对方就问道:“你是倚天公司总经理楼倚天先生吗?”
“是我。你是?”楼倚天问道。
“我是俞敏。你是我的客户。我负责为你父亲寻找贵父失散在大6的战友。”俞敏在电话了解释道。
楼倚天一听是他雇的那位私家侦探打来的电话,立即警觉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快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
俞敏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目前我只给你找到了一位,那个叫钟剑飞的。很遗憾他已不在人世了。不过他夫人还在。他还有个女儿,叫钟晓娟。现在他们都居住在柯山市。我和他们都碰过面了。现在我把钟晓娟的电话号码给你,具体情况就由你自己与她联系。怎么样?”
“可以。”楼倚天说完忙拿出纸和笔,记录下俞敏告诉他的号码。
记录完号码后,楼倚天又问道:“俞先生,还有一位,周中杰的情况有没有结果?”
俞敏:“我正要向你说这件事。我刚从钟太太那里了解到,周中杰的夫人是钟太太的表妹。他们结合还是钟太太做的媒。可惜他俩都冤死在了**********。没能挺过来。不过听钟太太讲,他们留下了三名子女。但这三名子女后来与钟太太失散了。他们都改了名字。听有人说,他们很有可能会居住在距离柯山市不远的另座城市中。我现在正驱车赶往那座城市。我打算在当地的媒体上大量放寻找他们的寻人启事。连一个月。我不相信找不到他们。你看这么做可以吗?”
“可以。真辛苦你啦。”楼倚天说道。
楼倚天在接到俞敏的电话后就马上联系了钟晓娟。在得到了他们的具体位置后便立即驱车赶往那里。从姿江到柯山市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两个小时后,在柯山市敬老院的一间房间里,楼倚天终于见到了他苦苦寻找了几十年的钟太太和他的女儿钟晓娟。这段两代人跨越时空般地相逢真到了这一刻却显得那么地平静。没有半点波澜可言。就像是楼倚天刚出门买了盒烟回来。相互之间的感觉就像一歌唱的那样: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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