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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养胎日常她也怀孕了?(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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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萧景姒的面,楚彧就没有砸杯子,对她还是轻声轻气地哄:“这东西生冷,你怎么能吃。”转头,冷声吩咐,“端下去,以后世子妃的吃食都要给我看过。”

  萧景姒拧拧眉宇:“楚彧,你太小心谨慎了。”

  楚彧有理有据:“自然要小心谨慎,昨天我在书上看到,说女子怀孕分娩出事的可能,比出门被马车撞都高出许多。”

  “……”

  出门被马车撞的概率,萧景姒不知晓,倒希望楚彧少看些书,总觉得那些妇经大夫撰写出来的书,有些危言耸听了。

  “不行,我要去找宋长白,让他给你专门制订食谱。”

  “……”

  对此,萧景姒一筹莫展,

  《精编产孕一百忌》第五忌,孕妇忌嬉戏吵闹。

  这日,沈银桑来府上看萧景姒,还带了鱼干来,鱼干许久没和乔乔爹爹见面,欢欢喜喜去和夏乔乔玩耍了,鱼干长高了不少,走路也越发稳当了,在院子里边跑边笑。

  鱼干早便有了大名,凤楚熠,夏乔乔说不顺口,还是一口一个鱼干,鱼干倒是喜欢,一声一声应得很响亮。

  沈银桑问她:“身子可还好?”

  “嗯。”

  她递给萧景姒一个锦盒:“九哥前几日得了一株灵芝,对女子滋补甚好,你有些瘦,需要补补。”

  沈银桑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总喜欢送来给萧景姒,她与楚彧的想法倒是一拍即合,也觉得孕妇十分危险,毕竟,她也曾落了胎。

  萧景姒道了谢,也不客气,便收下了。

  “颐华与温伯侯的婚期定了,就在下个月的月半,我和九哥会在也海待一阵子,大抵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萧景姒看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鱼干:“鱼干也去?”

  沈银桑点头,打趣道:“嗯,本来想送来钦南王府,想来世子爷会将鱼干扔出去,便只好作罢。”

  萧景姒囧,也觉得沈银桑说得有道理。

  这时候,鱼干耍够了,就往萧景姒怀里扑:“景姒娘亲,抱抱。”

  鱼干被沈银桑教得很乖,会喊银桑娘亲,景姒娘亲,两岁的奶娃娃一次都不会叫错。

  萧景姒许久没抱过鱼干,也想他得紧,便弯下腰去抱鱼干,才刚碰到,整个人便被楚彧拉进了怀里,他一手提溜着鱼干的衣领,警告他:“离她远点。”然后甩手,把鱼干放在了离萧景姒几米远的地方。

  鱼干嘴一瘪,就要哭了,眼珠子一转,两泡委屈的泪水:“景姒娘亲,哥哥凶。”然后就扑到夏乔乔怀里哭,“爹爹。”

  这孩子,还是和夏乔乔最亲。

  见小孩儿哭得痛彻心扉,萧景姒心疼,要去哄,楚彧拉住她,不让:“小孩子不安分,踢到撞到你怎么办。”对夏乔乔恶狠狠说,“再不把他抱走,我就把这小兔崽子丢出去。”

  夏乔乔朝楚彧丢了一个白眼,他不轻易扔白眼的,对楚彧是忍无可忍。

  楚彧将萧景姒拉到一边,小心地护着,生怕有人磕碰到她:“阿娆,书上说,孕妇忌吵闹。”

  鱼干正在哭得地动山摇。

  萧景姒有些不好意思,对沈银桑道:“失礼了。”

  “无事。”

  沈银桑善解人意,抱着鱼干告辞了,哄了小孩许久,才哄住他。

  《精编产孕一百忌》第六忌,孕妇忌远行。

  八月底,温伯侯与颐华长公主的婚期定了,就在半月之后,听说是颐华长公主求的亲,高兴坏了温伯侯,逢人就发银锭子。

  某日晚上,萧景姒同楚彧说:“颐华大婚,我想去贺喜。”

  楚彧不让:“阿娆乖,你要听话,你怀着身子是不可以远行的,等小猫们生了,我便什么都听你的,现下不行。”他很坚持,说,“贺礼我会差人送去,你在王府好好养胎。”

  以前他什么都听她的,自从她怀了身子,许是那次劫匪的事吓得楚彧不轻,他草木皆兵了,许多事都不让她做。

  萧景姒有些不开心,软软地喊他:“楚彧。”

  楚彧亲亲她,哄她说:“你若真想贺喜,待温思染回了凉都,让他在凉都侯府再办一次大婚便是了。”

  “……”

  后来,萧景姒就没有再提过了。

  《精编产孕一百忌》第七忌,孕妇忌房事。

  九月上旬,凉都最热的时节,萧景姒肚子里的猫崽子们已经三个多月大了,并不显怀,萧景姒不知为何,还是很消瘦。

  楚牧私下里旁敲侧击地提议楚彧分房睡,楚彧赏了老人家两个冷眼,说老人家就是嫉妒他有阿娆宠,说他为老不尊。

  楚牧一把年纪,差点没气得厥过去。

  不过,不得不说,王爷老人家是过来人啊,真是真知灼见。

  晚上,睡到半夜,楚彧往外滚了滚:“阿娆,你别靠我太近。”

  萧景姒立马没了睡意,怕是他身子不舒服:“怎了?”

  楚彧哑着嗓音说:“我热。”

  萧景姒探了探他头上的温度,确实有些烫:“我让人添些冰进来。”

  楚彧拉住她,啄了啄她的耳朵,轻声笑了:“傻阿娆,我是想同你燕好,才会热的。”

  虽说热,他还是忍不住将她抱进了怀里。她看见他白绒绒的尾巴露出来了,正撩着她的小腿处,来回摇晃,抬眸,眼睛也有些蓝了。

  她退了退。

  楚彧扶住她的腰:“阿娆乖,别动。”

  声音,越发沙哑,情欲浓浓。

  萧景姒也不敢动了,看了看,楚彧耳根子处都红了,尾巴摇得更欢快,有些心疼他:“你难受便不要抱着我睡。”

  楚彧伏在她肩上,呼吸声很重:“不抱着你,我哪里睡得着。”他将手放在她腹上,很轻很轻地拂着,“宝宝太小,我们不能欢好,阿娆你乖些,别乱动,我问过宋长白了,等孩子四个月后,只要动作轻些——”

  萧景姒捂住他的嘴,免得他什么都说。

  楚彧笑着凑过去亲她,耐心极好,从额头一路往下,上了瘾似的,与萧景姒耳鬓厮磨了许久意犹未尽,倒是折腾得自己出了一身汗。

  楚彧说过,萧景姒只要一个亲吻,他便能原形毕露。

  确实,他对她哪有抵抗力,亲着亲着,楚彧轻吟了一声,动了情,眸子都红了:“阿娆,你摸摸我,我难受得厉害。”

  嗯,楚彧觉得那《精编产孕一百忌》上内容都甚好,只是,那忌房事一言,是他最不喜的。

  这笔账,楚彧记到了他家阿娆肚子里那一窝猫崽子身上。

  九月中旬,夏和与西陵大战,一发不可收拾。

  九月中旬,楚彧病了一次,萧景姒瞒着他去了一趟宗人府,见了废太子夫妇,凤傅礼说,要白木香便拿出诚意来。

  诚意?

  萧景姒算算日子,觉得永延殿里那具尸体也放得挺久了,是该谋划谋划。

  当然,后来楚彧知道她出门了,便看得她更紧了,因着萧景姒养胎养了一个多月,非但没重,还轻了些,楚彧更是什么都不让她做,白木香的事,便被楚彧拦下了,对此,萧景姒很无可奈何,心里是有些急的,楚彧的身子,她不放心,腹中的孩子,她也不放心。

  长白医仙说,她许是和楚彧一般,产前焦躁了。

  九月中旬,温伯侯与颐华长公主大婚。

  凤昭芷与温思染大婚了,听说排场很大,大婚的流水宴摆了三个镇,满朝高官贵胄,除了钦南王一家,全部到席了。

  听说嫁衣很贵,温伯侯坠了满满一裙摆的琉璃玉石。

  听说聘礼很丰厚,半个温家都给颐华长公主当聘礼了。

  听说温伯侯当天笑得跟傻子一样,逢人就说他家娇妻多好多好。

  听说喜宴上,宣王殿下又喝大了,当众哭着闹着说要嫁到钦南王府,给小侍卫洗衣做饭。

  听说是忠平伯是同洪左相一起去贺喜的,大家多说又一对好事将近的。

  这些萧景姒都是听洪宝德说的。

  洪宝德只在也海待了一日便回京了,第二日便来了钦南王府,怕萧景姒闷着,与她叙叙家常,说说天下事。

  “不过一个月,西陵便取了夏和三座城池,从湘北、文州两翼攻入,大概不出两个月,西陵便能攻入夏和腹地。”洪宝德躺在萧景姒那张铺了羊绒毯的小榻上,觉得甚是舒坦,叹了句,“你家楚彧这次是要一网打尽啊。”

  西陵与夏和的事,楚彧不让萧景姒过问,她自然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战事她倒不担忧。

  洪宝德坐起来,喝了一口楚彧专门让人给萧景姒备的消暑汤,甚是可口:“不过,夏和那个桢卿公主也不傻,煽动了牧流族、纪国几个边远小国,只怕会垂死挣扎一段时间。”

  萧景姒见她喜欢,又给她添了一碗,问:“我们的驻兵呢?”

  “楚家军和戎平军早就守在了夏和边境,只是,楚彧迟迟不下令出兵。”洪宝德想了又想,摩挲着下巴,“他似乎不想大凉插手,大概是因着这次战乱是不义之师,天下悠悠众口难防,这暴君暴政的骂名不想你跟着担,不过你也不用操心,一个夏和而已,西陵百万雄师就够了,你还是安心养胎罢了。”说完战事,洪宝德又开始数落她,“你看你,都三四个月的肚子,怎还越发瘦了,莫不是你腹中的猫将营养都吃了去。”

  萧景姒也这么猜测。

  洪宝德絮絮叨叨,话很多:“还有,白木香的事先不急,凤傅礼又跑不掉,那株药早晚是你的,楚彧的身子应该暂时不会有大碍,你就是瞎操心,放心好了,你家楚彧为了你也会长命百岁的,他不是北赢的妖王嘛,坊间可都传,他是九命猫腰呢。”

  萧景姒被她逗笑了。

  洪宝德见她心情好了,这才放心,只觉得她家景姒就是操劳太多,才胖不起来。

  两人又说了会儿体己话,云离便进来了,有些不好开口,迟疑了许久才说:“相爷,我家世子爷让我来提醒一句,世子妃该午休了。”

  洪宝德瞬间心塞了:“又来赶人了。”她不满地和萧景姒抱怨,“我在你这待了还不到一刻钟,楚彧便坐不住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萧景姒失笑:“他最近有些紧张孩子。”

  洪宝德纠正:“他紧张的是你。”说起这事,洪宝德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什么叫有些紧张,我便没见过他这般草木皆兵的准父亲,你不知道,那日我去钦南王府上找你,他竟把我赶出去了,说什么让我不要把你带坏了,还说什么你跟着我出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拆了我的相府,差点没气得我把乌纱帽扔他脸上。”

  萧景姒只是笑笑,并不跟着数落楚彧近日来种种草木皆兵的行为。

  她啊,就是宠着楚彧,惯着他,什么都依他。

  洪宝德很是无语,她家景姒分明是个又聪明又果敢的性子,怎生到了楚彧面前,便什么底线都没有了。洪宝德咋舌,然后义正言辞地教育她:“景姒,你这样不行,简直被楚彧吃得死死的,以后在家中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萧景姒却说:“都是小事,依着他便是。”

  洪宝德脾气上来了:“他把我赶出去也是小事?”这件事,她耿耿于怀了很久了。

  “……”

  萧景姒感觉她说错话了,便不做声了。

  洪宝德见她对楚彧一副宠得不要不要的样子,很是伤心,嫁女的荒凉感突然涌来:“景姒,你变了。”她装作伤心欲绝。“你有了楚彧,都不宠我了。”

  她知晓,宝德是逗她开心。

  萧景姒莞尔,让云离去将厨房的汤端来:“要不要喝汤?银桑送来的灵芝,可以补身子。”

  洪宝德耸耸肩:“补偿我啊?”

  云离才刚将汤端进门口,还没走上前,洪宝德便捂着嘴,吐得白了小脸。

  萧景姒脸色微变,这症状,似乎,与她一般……

  ------题外话------

  关于为什么不能挖蛇妖的内丹给景姒,前面细节说过了,小仙女们好像没注意到,我就又提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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