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握住了我的肩膀,说道。
“送爷爷?爷爷他怎么了?你说清楚。”
可是他前面说了这么多,我在感动的同时,却听到了他一段话的关键点,就是送爷爷,难道爷爷的病情,真的已经到达了好挽回的地步吗?
难道爷爷真的要离我远去了吗?
那个乐天派的老头子,那个没事儿闲的装神弄鬼,经常吓唬我的老头子,怎么会就这样离我远去了呢。
张子健揉揉眼睛,打了打满身的烟味儿,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a4纸。
a4纸这边人都有些微微的泛黄,皱皱巴巴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看得出来是不想要接受这张纸上的内容,张子健把团子的纸打开,递到了我面前。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纸,当时要我签字,我上一次看见他大概是在4,5年前,现在,真是没想到,才只隔了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我就又看到了这张纸,学之,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一定要面对接下来的事情,无论你有多么不想要接受。”
张子健把纸展开,递到了我的面前,然后我注意到他的眼泪还是没能忍住,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皱皱巴巴的,一四只,上面用红色标注的大字,写着病危通知书。
看到这五个字的瞬间,我的脑中忽然就炸开了,我似乎瞬间反应过来张子健刚刚对我说的话的意思,为什么要跟我说送别爷爷。
原来在我还没有抵达青县的时候,爷爷就已经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而张子健的爷爷,似乎是一模一样的路重新走了一遍,似乎是完全一样的流程又一次的发生在了他的兄弟身上。
张子健对我来说除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情绪以外,可能还有一种是像哥哥一样的疼爱,张子健是体育生,重读了两年比我大两岁,才考到了江城的大学,而且还扣了体育加分,可是这并不影响我们感情的递进。
张子健一直像对待弟弟一样照顾着我,有什么事情都会指点我,在这个时候他比我还更要难受。
因为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不想再发生的事情发生在了我身上,我手颤抖着,捏着病危通知书,眼神盯在那五个大字上面,没有办法移动开我的目光,手一直在哆嗦,在颤抖着。
正当这个时候,重症监护室里面的机器突然发出了响声,我赶忙三步两步跑到重症监护室的窗口旁边,我看到周的爷爷脸上的氧气罩上居然渐渐的出现了水雾,难道是爷爷送行了吗。
我不可置信地透过玻璃紧紧的盯着那时有时无的水雾。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听到了重症监护室这边的响声,马上,一大帮穿着白大褂,黑着眼圈的护理人员就赶了过来。
“家属?谁是家属?”其中一个医生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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