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油嘴滑舌全变成现在的语无伦次。
“好啊,我听听看。”
金光日背上的伤痛尚未好全,清隽俊秀的脸上带着些许病容,可就算这样,也依旧不减他身上凌厉霸道的气势。
他慵懒地靠着枕头,瞥向主治医生,大有听不到完美回答就把他送去手外科做截肢手术的意思。
威胁刚一出口,金光日就感觉到南希戳了自己腰窝一下。
他剑眉微皱,瞪她:“别闹。”
刚才还伏在他怀里小奶猫般哭泣的少女此时眸光灵动,唇边带着狡黠笑容,手指未停,又戳了他一下。
这一次,她的手指又被抓住——抓的人没了暴戾之心,被抓的人也同样娇声笑着,丝毫没有方才的畏惧恐慌。
软绵绵的气息呼在他颈间:“原来光日……在吃醋吗?就因为刚才医生安慰了我?”
南希一边说,小巧琼鼻一边装模作样地嗅了嗅:“好酸。”
金光日偏过头,不说话。
他说不出要把南希也送手外科的话,只能装凶。
一副主人生气了,你这只臭小猫快来哄的别扭模样。
南·臭小猫·希歪头看他,嘴里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明亮双眸眯成两道弯弯月牙,她羞红着脸,挥挥手让电灯泡主治医生赶紧滚蛋。
主治医生贼精贼精的,看到南希的手势,打了个招呼,不等金光日回应立即撤退。
“你给我……”金光日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刚一动,背上的伤口就拉扯着他,疼得他呼吸一紧,上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一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就在他咬紧牙关强忍疼痛之时,另一股怪异的感觉自胸腹处升起:南希两根纤细的指头像是小人一般,从他腹部慢慢踩过,攀爬向上。
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一阵酥麻,金光日忍不住动了动喉结,嗓音沙哑:“你在干嘛?”
南希玩得不亦乐乎,手指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我在向我的小醋包男朋友解释啊,你刚才看到的,真的只是医生在安慰我,没有别的任何感情。”
她哼哼两声,手指在走过金光日喉结的时候,故意悬空转了两圈,然后顽皮跳过了它,捏着金光日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我可是学美术的,我的眼光有那么差吗?才不会找那种毫无美感的人做男朋友。”
“光日啊,你不仅怀疑我的人品,还要怀疑我的眼光,太让我伤心了。亏我昨天照顾你一整晚!”
她越说越委屈,皱着眉头把自己淤青一片的手背亮出来,在金光日眼前不断晃着:“你看!”
“你那个时候说晕就晕,为了不让你栽在地上,我直接扯了吊针抱住你呢!而且还帮你擦了那么多药膏!”
南希不高兴地在他背上抹了一道,黢黑的手指又在金光日鼻尖上一抹——看着他瞬间变身成滑稽的黑鼻子小丑,南希一肚子怨气又都变成了笑意。
她努力压下嘴角,不让金光日看出自己的得瑟,认真批评他:“看我对你多好,你是怎么对我的?”
南希掰着指头,一条条细数金光日的罪状,最后,她昂起下巴,娇纵地要求他:“等你病好了,要补偿我。”
金光日沉默着,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心里却远不如这般平静。
他不敢告诉南希,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刚才的暴虐并非源于愤怒,而是恐惧。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两人真正的相处模式是怎样的,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他身上藏着怎样难以启齿的秘密。
无论哪条,都是放在自己身边的定时.炸.弹,不知道哪天就会引爆,把自己和南希这点微薄的感情炸得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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