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直说,跟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么?”
不让你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也不是,就是……淮南王入京,会打听京里的情况,”顿了一顿,“其实藩王进京,也都会这么做,而京里的人,难免也会打听一下藩王的消息。”
刘彻点头:“这是常理,那你为什么待他疏远?”刘彻对于韩嫣那“嫣是汉臣、王是藩王”的说法很满意。
“就是一则流言——说是淮南王太子,虽是稚龄,却脾气暴躁、心胸狭窄,常常折辱庶兄。而淮南王身为人父,却是专宠王后、太子并翁主刘陵。我只觉得他太没担当,既然把儿子生了下来,就要照顾好,没照顾好庶子,他就是个失职的父亲,哪怕不喜欢,也不能让这儿子受这样的侮辱。同样的,生下了太子,宠爱是可以的,却不可以不教他做人的道理,他还是失职。身为一家之主,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家里,这是失察。出了这样的事情,却还要在人前装出和善长者的样子,这是虚伪。”
刘彻在韩嫣面前常常变脸:“我竟不知还有这种事情!”
“之前不说,是因为……嗯……有事要用到他……”韩嫣有些吞吞吐吐。
“他不扯后腿就好了!”刘彻愤愤,“以后你有什么事都要告诉人,知道么?我算看透他了,”看看韩嫣,“前天要不是你说,我差点让他给混过去了。你知不知道?他跟田蚡——”
韩嫣挑挑眉,见刘彻不说下文,也就不催。
刘彻张了张口,又闭上,再张开,显得为难。
“不想说就别难为自己了,我又不是好奇的人。”韩嫣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秘闻”,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田蚡说今上无子,宫车宴驾,就该他淮南王登基了。刘安居然为此厚赠田蚡珠宝。”刘彻终是说出来了,说完,捂着眼盖住一脸的的黯淡直接躺到了地板上。
对个正常男人来说,这确实是极大的打击。
含糊的声音传来:“我是不是真的被老天厌弃了?至今无子……”
“你终会有子嗣的。”
“是么?阿嫣又来安慰我了。”
“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假话么?”
“那倒没有,”刘彻的声音清楚了一些,却仍是有些犹豫,“可这事……”
“打个赌吧,我最喜欢打这种必定会赢的赌了。”
“好……”刘彻还是有些没信心。
韩嫣心里叹了口气,装神弄鬼说他命中一定会有儿子,那不是韩嫣的作风,又不能直说:“你不用担心,你儿子好几个呢,史书里都记着呢。”当下只有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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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发了一通牢骚,自己心情变得很好,然后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觉得刚才的作为有点丢脸,然后又庆幸韩嫣不是别人,在他面前这么发牢骚也不是第一回了,这面子,果然是丢着丢着就丢习惯了。
心情大好之余,刘彻便有了兴致跟韩嫣讨论久未接触的功课了,也不过是再讲讲黄老的缺点——刘彻现在对黄老更不喜欢了。还要喊韩宝宝过来,亲自教他一教。
周公先生见申公没有骂韩嫣,且觉得韩嫣人还不错,韩说又极聪明好学,因此并没有离了韩家另谋高就,如今韩宅已经收拾好了,韩说那宅子就住着母子二人,韩嫣这边,除了自己还安置了周公。
韩说有自己的老师,自是不用刘彻来教的,虽然这老宅子被掌控得很好,奴婢也很乖,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刘彻的到来,到底是件需要保密的事情,因此,教韩说这事,暂且放置一边。
论了两句功课刘彻又没了学习的兴趣,给韩说当免费老师的事情又被拦了,刘彻就挨着韩嫣坐着,看韩嫣处置些家务——刚搬回来住,虽然一向有规矩,还是有些事务要处理的。
韩嫣,看着天色已晚,要是明天一早有人找皇帝找不到,这事情就大发了,方才好说歹说把刘彻给劝回去了:“今时不同往日,别出来得太久了,回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儿你来不及知道,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丞相、太尉都免了,郎中令、御史大夫也杀了,还能有什么大事儿?”
“朝廷总还在吧?”
沉默。“好,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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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于让两只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比较好,昨天写得很挠头,终于还是决定这一章还是老实一点,那个,后续让我再想想。写到现在有点言情无能,主要是,这两只处的环境实在是让偶琼瑶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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