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并不禁止男子上街。但是高门大宅中的男子即使外出购买首饰珠宝,也是乘坐马车轿子,到了店铺才下车下轿,而现在那人出现在码头,显然是准备上船了。
汤桥稍稍一想,就认出了那是林若鸿。这倒不是她对林若鸿很熟悉,虽然她和林开云的关系不错,但也只是远远的见过林若鸿一两次,此时能认出还是因为高平。
高平先前就在那个地方,那边又是高家的车队所在,她再认不住那才是有问题呢。
正在此时,林若鸿身边的人可能对他说了些什么,他转过头,拿下遮脸的纱巾,向这边张望。
高平就在汤桥的身边,也看到了林若鸿,连忙走到窗前,对他挥了挥手。看到她,林若鸿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然后在身边人的劝说下,又戴上了纱巾,转身登船。
“高妹妹和少夫君果然是鹣鲽情深啊。”看到这一幕的汤桥叹道,“看来民间传闻实是最不可信的。”
她一边说,一边向林开云看去,她倒是好意,想着林开云也许和高平有什么误会,所以故意这么一叹。但听在林开云耳中就不同了。林若鸿的情况,是她有意无意的散播出去的。
这一是为了染黑高家和高平。第二则是怕林若鸿无意中,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其实真说开来,林若鸿也不能说什么,但对她的名声总是不好。但若是众人都以为他是白痴傻瓜,那么无论他说什么,众人恐怕都只会认为是傻话。
此时听汤桥这话,就以为是在怀疑她,因此道:“可怜我那弟弟,本也是名动京城,此时却如此……”
不等她说完,高平已道:“若鸿天真浪漫,惹人怜爱,说起来,的确是我的福气,在此,却说不得要敬开云姐姐一杯了。”
她说着,斟了杯酒,双手举给林开云:“在这里,妹妹祝姐姐一帆风顺一展宏图。只叹姐姐是要到阳州,而若鸿又要跟我前往他处,希望姐姐一切顺利,若真有什么事情,派人传书即可,若鸿的事就是我的事,万不要客气。”
林开云此时也不能不接,她接了过来,正要说些什么,高平又似漫不经心的道:“只是姐姐要传信的话,务必找一个妥当的,否则传到他人手中,总是不美。”
林开云的手一颤,惊骇的抬起头,只见高平正笑吟吟的看着她,脸上倒是一片坦然。
“她不会知道的,她若是知道,此时必定笑不出来。不不,她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她没证据?她故意刺激我?或者,只是凑巧?只是巧合?”
一时间,林开云思绪纷杂,原本要说的话,也不知跑到哪儿了,只有草草的喝了酒,胡乱说了几句。
看她这个样子,高平暗笑,总算是稍稍的出了口气。此人到阳州是必定要吃苦头的,此时倒不忙敲打,让别人白看戏事小,让她有了警惕才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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