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平路就要进入坡地的时候,前头的树林里突然哗哗做响,一时是人头耸动一大帮的的青壮猛的从树林内冲了出来拦住了车队。这群人穿内着各异,有的是普通的民服打扮有的则是穿着一些地方卫所的兵服,看起来鱼龙混杂就犹如一盘散沙。
更绝的是他们手上的兵器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一个个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就算是山贼的话看起来也很是寒酸。这一千多号人个个面露期许的兴奋之色,从树林里钻出来后就径直的朝车队跑了过来。
“戒备。”刘品阳一看不敢怠慢,立刻是刀一抽怒喝了一声。
身后顺天府的高手们也是脸色严峻的拿出了兵器,谁也想不到这三里河的地界上还埋伏着一千多号人,但让他们困惑的是这批人狼狈不堪说是官兵的话不像,说是山贼的话好像又少了些什么此路是我开之类的台词。
不管是何来路,在这突然冒出这一千多号人就是不对劲。
这一群人全都是高高大大的壮年,尽管穿着都破破烂烂很是寒酸但到底那么多人手持兵器谁不紧张啊。刘品阳一声令下的时候车队立刻躲到了最后边,顺天府的几号百高手立刻冲上前来组成了一道防线,面色阴冷的看着这群不束之客。
而起王的旧部远远的看不清情况,不过还是马上退到了车队的后边警戒,以防有人从后边偷袭。
这一千多号人冲到了防线的面前,眼看就要起冲突的时候突然有一人站出来拦住了其他兴奋的人,再朝刘品阳抱了一拳后满面期许的问:“这位大人,敢问我家王爷也跑出来了么?”
眼前之人满面胡茬有些憔悴,但双目炯炯有神说是虎目怒视也不为过,最主要的是他的身材很是高大。破烂的衣服洞里露出的不只是结实的肌肉和古铜色的肌肤,更有着一道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疤,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山野村夫。
“你们是何人?”刘品阳疑惑的看着他,这一拳抱得不似江湖草寇,干净利落颇有行军之风。
“是胡成吗?”这时,起王已经下了马车走来,隔着人墙他看不见前边那人的相貌,但听着熟悉的声音已经激动得说话都在颤抖了。
“是王爷,我们的王爷。”被唤作胡成的人顿时激动得混身发颤,眼眶也是一阵阵的发红,话音一落他已经跪了下去,中气十足的喊道:“前锋营大将胡成护驶来迟,望王爷恕罪。”
有的汉子已经忍不住落下了泪,但一千多号人还是齐唰唰的跪了下来,一边失声痛哭一边朗声喊着:“属下参见王爷。”
“胡成,真的是你们,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起王七尺男人也忍不住是潸然泪下,猛的冲出了人墙将胡成紧紧的抱住,激动的拍打着他的肩膀。
“王爷。”胡成终于忍不住落了泪,咬着牙将起王抱得死死的。
其他人跪着挪动过来将他和起王围拢着,一个个激动得泣不成声。十多年了,曾经的生死之交即使分别了这么长的时间,但现在一聚依旧清晰的记得那曾经可以为彼此牺牲的过命交情,那曾经浴血杀敌的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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