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品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拳说:“王爷,属下想举荐二人。”
“谁?”容王满面的悲痛,但还是诧异的睁开了眼。刘品阳贵为一人之下的右设令,他的性子虽然淡漠但也有几分的高傲,能入得了他法眼的定是杰出的人才。
“一位是叙洲衙门的师爷,另一位就是叙洲知府张百林。”刘品阳赶紧把西南的遭遇说出,其中张百林在情急时欺骗了成国公府调集小船的事更是重中之重。
“这家伙,有胆识。”容王听完微微一楞,马上抬手说:“带来吧,于公而言此二人忠于朝廷自当嘉奖。于私而言他助你们逃出生天又夺回了沁宏的尸身,于我容王府和顺天府而言都是大功一件,有着极大的恩德。”
“进来吧。”刘品阳朝外说了一声。
师爷换洗了一身新衣服,进来时有些拘谨,战战兢兢的跪地行礼:“草民拜见王爷。”
“怎么只有一位师爷。”容王听称呼就能听出对方的身份,左右一看有些诧异:“不是说叙洲知府张百林也来了么?人呢?”
刘品阳叹息了一声,这才把在河道边和张百林失散的消息告诉了容王。早晨归来时容王伤心过度没办法和他说那么多,这时他已经定下心了,刘品阳才能如实的秉报,将西南一行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说出。
“我家大人,恐怕凶多吉少了。”师爷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了:“那里是苗人的天下,苗人是断不会放过他的。而且我家大人还骗了成国公府的旧部,眼下在西南就连汉人都不会放过他,大人这次……”
容王听完沉吟,眉头紧皱着。刘品阳大气都不敢出,在一旁等待着容王的决定。因为事情在最后的关头又牵涉到了杨家,极易惹来杨家的敌视。眼下哪怕是张百林于容王府有恩,但以顺天府的做风很有可能将他们灭口从而撇清关系。
“安排师爷在我们顺天府就职吧。”良久以后,容王紧皱的眉头微微的松开:“品阳,既是你的恩人那他在京城的吃住用度就由你来安排,我们顺天府的考核不经吏部,不过官品上的事也得为他安排好,暂时赐他个八品从官吧。”
“是。”刘品阳恭敬的答应了一声,这时才算松了一口大气,还好,王爷在这丧子之痛时已经不想再造杀孽了。
“至于叙洲知府张百林嘛。”容王思索了一下,这才说:“命我们的人四下查找,有他消息的话就请来京城。身为一介文官却如此有勇有谋,到京之时本王要重用他,以报他忠于朝廷的拳拳臣心。”
“属下明白。”刘品阳不敢多言。
“下去吧。”容王又闭上了眼,满面都是掩饰不住的痛苦。不忍去看院外已经被穿戴得很是得体的儿子,不忍再承受这种切肤撕心之痛,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哪怕是再看上一眼,也无法忍住浑浊的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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