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着起王这率性的行径,杨术是忍不住赞许的大笑。比起朝堂上那一个个之呼者也的大官,他更欣赏赵元窿这种真本性的男人。
皇子之尊,却以兄弟相论,难怪他手下的这群兵肯为他卖命了,甚至是谋逆大罪加身也不皱一下眉头。
“四弟就是这心性,您可别见怪!”容王在旁温和的笑着,慈祥的看着这弟弟今日的喜悦之色。
“不会,王兄莫要多滤!”杨术摆手微笑,欣赏着这位皇子为人的可爱之处。
主位之上,二人小饮着,聊着些轻松点的话题,倒也不觉得吵闹。只是酒过半巡时,杨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王兄,杨术性子一向梗直,有些话还请不要见怪。”
“镇王掏心之言,愚兄哪会计较啊!”容王眼神眯了一下,心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今日,若不是您登门的话,以杨术的性子断不会摆下这酒席,甚至杨术根本没必要去见起王这一面。”杨术神色一冷,难掩几分不悦:“起王当年带兵杀入宫内,说到底那是他自己的罪过,杨术持兵肃法自问是问心无愧。而他刚从天牢放出来我就摆酒宴请,在别人的眼内难免有致歉的下乘之嫌,王兄是心思玲珑之人,恐怕这是你早就料到的吧!”
“镇王果然心思细腻!”容王悄悄的看了一眼那边的热闹,回过头来叹息道:“愚兄谢过了,这酒宴一摆确实落了杨家的威风,愚兄不是没考虑过!但一边是你,一边又是手足兄弟,愚兄很想让你们冰释前嫌,毕竟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
杨术抿了口酒,神色淡漠,明显不信这看似无奈之言。
“你也看见了,我这四弟还有什么。”容王沉吟了一下,知道这套说辞说服不了杨术,最后还是无奈的叹息道:“他幼年从军,在京城可以说无根之萍一般!眼下出了天牢除了这几个兵他还有什么,做兄长的不得不替他考虑一下,有了镇王的这一桌酒席,起码一些人暂时不敢对他抱有何妄想。”
“可笑,你怕温家报复?”杨术冷笑了一声,这理由未免过于牵强了。
与其说这一顿摆是给赵元窿摆个威风,倒不如说是长他容王的脸面,杨门镇王出面宴请他和起王!几杯酒的功夫而已,但这事会被那些有心之人不断的揣测,不断的揣测出各种让他们担忧的猜想。
“哎,为人兄者,我不得不替他考虑!”容王一脸的无奈之色,看似情真意切一般。
以杨术的性子断不会去刻意的拉拢起王,更不可能因为当年杀了他的人去和他道歉。而赵元窿猛虎出笼也需要有一时的保障和让人不敢小觑的声望,在这当口上来看,在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镇王无疑是上上的人选。
容王找上门的时候,杨术肯定嗤之以鼻。容王自然明白这位镇王爷性子高傲,怎么可能做那种损自己脸面的事,无奈之下只能以一些条件作为交换,杨术也是权衡再三才决定吃这个亏的。
顺天府在江南的活动如过江之鲤一般就没消停过,杨存做的那些龌龊事虽然很是隐秘,但总有疏忽的时候!容王以此交换条件,将那些顺天府掌握的证据一一销毁,只为换得镇王府一时的庇佑先保住起王出狱后的安宁。
与二王的一斗,虽然是胜局大定,但难免有落人口舌的诟病!不只杨存,就连啸国公和成国公也多少有些把柄被顺天府拿住了,容王一直隐忍不发,也是想留到关键时刻能把这些罪证换取更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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