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总有些矛盾的地方,按理说大案接二连三的发生,死的不是京官就是京官驻扎地方办事处的人!这样的霉运接连不断,一般的地方官别说是乌纱帽了,恐怕这颗人头都难保了,林安国有时候也搞不明白怎么自己这个知府还能当得那么安稳。
“陆大人,既然如此的话,衙门这俩日你们大可自行出入!”林安国赶忙在旁殷勤的说:“下官就在这里进出,有何差遣尽管出声,下官当竭尽所能协助顺天府破案。”
好一个协助,一下就把脏水泼到了别人的身上,这个责任推得有够干净的!杨存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不过那陆昂的涵养也不是一般的深,只是点了点头后就客气的说:“多谢林知府了,叨扰几日,还望见凉。”
官面上的客气话说了几句,捕快们该喝酒吃饭的全跑了,师爷们也不想沾这个晦气顿时是一哄而散。
一品楼的厢房内,点上一桌酒菜,牛饮一口烧心的好酒,林安国这才放下酒杯感慨道:“这官当得真够郁闷的,以前这地头事多但也没出过什么大事!眼下三天两头的闹大案,恐怕不等朝廷摘我脑袋,老林我迟早也得被吓死。”
杨存站在窗前发着呆,听着他的话虽然知道不是抱怨,但还是回过头来,有几分调侃的说:“林大人,我倒是满同情你,不过我有个事更是纳闷,为什么这里接二连三的出事你这钨砂帽还没被摘啊?”
“得,摘去得了,我可不想整日担惊受怕!”林安国这才自觉有点失言,马上解释说:“公爷,我说这个没什么意思,就是牢骚几句而已。”
“我知道,我也没多想!”杨存依旧发着呆。
陆昂前脚刚到,韩巨一众人就被灭口了。从这个时间上来看陆昂来江南应该是为了生死不明的赵沁宏,金刚印的世界逃出来以后一直没他的音信!看样子他并没有回京城,那他又躲在哪?
动手血洗暗线的是薛利吗?他是最有嫌疑的,可他就算呐咤闹海,又哪来的那么多风火轮。以他剩余的那点人手,怎么可能一下就把韩巨的人杀得那么干净。
“老安那边怎么样了?”杨存随口一问,因为大概听闻了,杭州卫奉令演兵的事情不是很顺利。
“他说很操蛋!”林安国也习惯了那市井之言,模范着安伯烈的语气有些滑稽的说:“妈了个巴子的,也就现在咱得收敛一下。老安我现在是大官了,不能和这些小喽喽一般见识,换十年前你试试,这Y的一群混蛋能打死绝不会给他们抢救的机会。”
“难为他了!”杨存叹息了一声!
安伯烈粗鲁的话看似发泄一样,但杨存心里清楚他眼下的处境肯定很难!杭州卫的万户候又怎么样,有总兵所的军令在手又怎么样,这江南军界百年来留下的陋习不是一朝一夕能整顿的,这次演兵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安伯烈眼下等于和浙江内其他的卫所为敌,想必他现在做起事来也是举步为艰。
江南兵场,经历这场暴风雨,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太平盛世的关系么,眼下还太平么?杨存脑子里都是问号,荒唐无礼的皇太孙,张牙舞爪的东宫和师家。屯兵东北虎视耽耽的定王,朝堂上势力熏天的容王,这场皇家之争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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