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举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说:“后来广东巡抚下令抓了那监工和盐场的主事人严办,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可事后,那两人却是大摇大摆的出来闲逛!啸国公暗地里一查,那盐场根本不是朝廷开的,而是有人指示开的私盐!而细查之下更是震惊,广东境内,不在朝廷管辖下的私盐,竟比朝廷的盐场多了十倍有余。”
上一代的啸国公也是老狐狸啊,在那住了那么些年,那么多的私盐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杨存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他们一脉也得明哲保身啊!自从三公被夺兵权以后,已经是少有实权在握!哪个地方都有巡抚和总兵在,这些握着实权的人不开口,自然这些地方上的事务很难插得进手。
“你那边的情况呢?”杨存叹息了一声,三公齐聚,杨术安排这个盛事似乎还有深意。
“私矿遍地,以权囤财!”杨举无奈的吐了口大气,有些愧疚的说:“提起这事都丢人了,我们这一脉一直与西南各族有私贸而敛些外财!但近十年来,定王,容王的人全都开始往各个行当伸手,人家身在朝廷面子又大,打着皇亲国戚的旗号,做起生意来是得心应手。远的不说我那边的米粮还有药材的生意,被他们挤兑得不亏就算不错了。”
“个中无奈,不提也罢!”杨举似乎感觉很是屈辱,一脸颓废的摇了摇头。
“不至于这么惨吧!”杨存对于他的话,一时也很是怀疑。
毕竟自己这一脉人丁单薄,会落魄也是无可奈何的!可成国公和啸国公一脉不管庶出还是嫡出都人丁兴旺,百年来与当地的望族互相通婚,虽无实权在手,但事实上的势力却是一点都不小!在地方上的影响力,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不至于让他们沦落到这种任人欺负的地步。
“叔父,哎!”杨举也看出了杨存的困惑,沉重的叹息了一声:“事实上,并不是我们无能力对抗。只是对方的后台是定王容王,还有其他的皇亲国戚。贸然的动了这些地方上的下人,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可却会与这些权势滔天之人交恶,我和啸国公曾相商过,都觉得是没有必要。”
“没必要,就任他们这么胡为下去?”杨存冷笑了一下,虽然知道他们的苦楚所在,但心里依旧是有些不悦。
“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杨举苦笑着:“谁想让别人在自己的地头上恣意枉为,可眼下我们杨门,唯有镇王一脉依旧鼎盛!三公被剥了兵权,又少有入朝为官的子弟,不得不考虑一下一但交恶会带来的后果。”
他们的情况,基本上与周张二家无异!即使是有庞大的势力,但家族的扩展,家族的未来都是他们必须考虑的。有时候家主的决定,会彻底的决定这一族人的命运,在这方面,杨存感觉自己比他们幸运多了。
“你来了杭州!”杨存沉吟了一下,饶有深意的问:“该有耳闻我和白永望交恶之事吧,傻子都知道他背后的人就是赵沁云!现在我等于直接和他撕破了脸皮,你们就不怕被我们牵连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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