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凡就知道舒若年是在调查池国建的行踪,不然怎么会说出这句话呢?他也真是可怜,有这样一个老婆,还被监视自己的日常活动。
池凡不是没有考虑告诉池国建这件事情,但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个管家也不好开口,所以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忙去了。
舒若年拿着资料在自己的房间想了很久,她就算拿着这个资料去质问他,他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反而还会和他产生新的矛盾,她也不能解释这个资料的来源,很可能被倒打一耙她不信任自己的丈夫。
那么这么多天的情绪失落的原因也找到了,只是这是舒若年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自己的丈夫因为前妻的原因而连日郁郁寡欢,作为他的妻子,不得不说做的很失败!
池国建给她的挫败感很大,连日来郁结在心中的疑惑一经解答,她反而有种虚无的感觉,他们走到这一地步,到底是哪一个地方做错了?不得而知,但现在,他们已经渐行渐远,回不到当初了。
池国建从疗养院回来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全是关于杨念兰的,她的笑脸,她的控诉,她的怨恨,她最后倒下之前看着池国建绝望的眼神,重复做着这个梦。
惊醒之后,后背和脸上全是冷汗,过去可以忘记的,如今回忆起来却看到了很多当时忽略的事实,自己的偏执,一手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一时之间,后悔、无措、醒悟,所有的情绪一拥而上,他整个人被这些情绪包裹着,越挣扎,越痛苦。
舒若年中午的时候,还是和池晚晚一起用餐,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池国建还是在书房里一个人待着,里面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她很担心他的状态,但是每叫一次他,她的声音就像被扔进了黑暗里,无人回应。
可能她的声音对他来说,现在就是一种困扰。
这是他当初的选择,又怪的了谁呢?
舒若年想着,就放下自己手中的餐具,到偏厅找到了备用钥匙,气冲冲地上楼,打开了书房的门。
那里一片黑暗,人到中年的池国建瘦骨嶙峋的,就那样蜷在沙发里,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有点病态的样子。
舒若年走向前去,想要看看他怎么样了,走进一看,他整个人还在睡梦中,额头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像是被梦给魇住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她俯下深体想要听他在说什么,但是他却突然惊醒了。
“谁!”池国建沙哑的声音响起,黑暗中他的声音更显孤独。
舒若年听着吓了一跳,池国建把台灯拉开,看见舒若年苍白的脸色,惊慌的神色,跌坐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池国建逼问道,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
舒若年一听他的口气,整个人立马就从地上爬起来了,气势汹汹地说:“你说我想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我只不过是担心你!你就对我这个态度!”说到后面,舒若年委屈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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