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行人拾掇了东西再度上路。
爬山是一件体力活儿,爬一座近乎于沙子堆砌而成的山,更是一件相当考验人的事情。
像是爬虫一样拱在山坡上,手脚不安的到处试探着,稍稍有些坚硬的地方,立即狠狠抓住,而后向上攀援……
身体蜷缩的时间长了,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打个嗝儿,满嘴巴全都是肉条子的味道,那些肉条子混杂在一起,储备的多了,早就分不清是什么东西身上骟下来得了,只是搓了盐巴,风干的半干不干,味道可想而知,再灌点夜里接来的露水,一个嗝儿上来,草腥气夹杂着乱七八糟的腥膻味道喷涌而出,闻着就像是酒后的呕吐物,直把人的憋得眼泪汪汪。
吴烨没忍住,爬到半截就喷了,污秽就跟射箭似得从喉咙眼儿里飚了出来,一边爬,一边飚,一边飚,一边爬……
于是,在他下面的老白就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大半个上午,我们几乎都是挂在陡峭的砂土坡上。
这里没有任何植物,全然是茂密的丛林里忽然冒出的一片光秃秃的区域,犹如苦逼中年男人常常无法避开的地中海似得。
日头就悬挂在头,这么大一座山,瞧不出丝毫端倪,就靠近岩层的地方有点意思,挖一挖,兴许就有答案了,值得冒险。
“那成吧!”
我说:“都往后退一点,越远越好,鹞子哥你和我留下来挖吧!”
其实我这话说了等于白费,老白这厮老早就拖着小稚开始后退了,眨眼间就剩下了我和鹞子哥面面相觑。
“动手把!”
我抄出了工兵铲。
因为吃不准这下面是什么情况,我不敢下铲太深,每次都只是撩去薄薄的一层。
一铲子没事,两铲子没事……
我和鹞子哥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挖的越来越快,眨眼间,已经挖下去将近半米深。
这时候,下面的土壤忽然鼓了起来,鼓起了一个大大的包,在我胆战心惊之际,那包又缩了回去,而后又鼓了起来。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一样!
我铲子一丢,根本不用去招呼鹞子哥,二人齐齐掉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