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邪最怕招架这种情况,好一通安抚才让两人情绪平静了下来。
“丫头,你和你的童养夫还没吃饭吧?”老人擦了擦眼泪,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阿婆今儿提前给小盈过生辰,煮了寿面,在锅里还烫着,你们进来吃一碗暖暖身子。”
毕邪回头看了阿酒看了一眼,他朝她笑了笑,问道,“阿婆,有烧饼吗?”
“有,有,你们吃点寿面先垫垫肚子,阿婆给你们做”,她说着,慈眉善目的瞧了眼毕邪,别有深意道,“丫头,他最听你的话,我们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报答你们,就进来吃一碗面吧”。
毕邪尴尬的低下头,耳根像是发烧了一般烫红了。
“阿邪,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两人回到自己家里,阿酒脸上还挂着如沐春风的笑,跟个小耗子一样跟在她身后,追着她问东问西,“阿婆说生辰时吃长寿面能活得长长久久的,是真的吗?”
“腊月初十。”
“是阿邪的生辰吗?”他眼睛灼亮的闪烁着,反复念着“腊月初十”这四个字,眉飞色舞道,“那以后我能不能和阿邪同一天生辰?”
“嗯。”
“那阿邪,童养夫是什么?”
毕邪陡然被他一个急转弯似的询问,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一条手臂却及时伸了过来,将她勾进了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毕邪脸红心跳的与他对视半晌,匆匆移开目光,站稳身子道,“去把你的棺材抱出来,我们要搬家了。”
“为什么要搬家?”
“正常人会飞吗?”毕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手指点着他的胸口,轻轻戳了戳,“就是你害得我没家了。”她在这里住着挺好的,结果还没住到三个月就要搬家。
“我的家给阿邪住。”
毕邪哼了声,心里软了软,红着脸背过身将包袱系上,“谁要跟你一起住棺材?”
两人正要走,阿酒突然停了下来,“阿邪,能不能再多留一天?”
毕邪狐疑的看他:“为什么?”
“我想跟阿婆学做寿面,以后做给阿邪吃。”
他璀璨晶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她,毕邪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像是要跳出嗓子眼,纤长的睫毛帘子颤了颤,嗫嚅道,“我会做寿面,以后我做给你吃。”
“每个生辰都可以吗?”
“嗯。”
他高兴的把她抱了起来,兴奋的在屋檐上跳跃,一想到以后能和阿邪一起吃寿面,就觉得血液抑制不住的沸腾,阿邪怎么这么好,好到他想牢牢地勒紧她的腰肢,将她融入骨血里,长长久久的和她在一起,生死不分。
“阿邪,我好高兴。”
毕邪红透了耳根,见他兴奋地状若疯癫,捏紧了他的衣襟,小声哼道,“你要拿烧饼跟我换的。”
他就更兴奋了,背上像是生长出了无形的黑色翅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居住数月的小院,清凉悠扬的嗓音带着无限满足,“阿邪,烧饼你想吃多少我就给你做多少,只要你陪着我,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