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霉家伙刚和女朋友分手,非常痛苦,而杰出的艺术家往往都是不靠谱的,这个倒霉家伙就是其中的翘楚。在这种无比痛苦的时刻,这家伙竟然把他身上的所有钱全部都拿去了赌马。”
“本来他买的马一马当先,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多少拯救了一些他的坏心情,却没有想到在最后时刻,他买的这匹马被第二匹马超过,而且只比他买的马领先了一个马头。”
“人生突然从高峰落到谷底,再从谷底来到高峰,又从高峰落到谷底,这种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把这倒霉家伙给刺激的不行,情绪万分复杂、激昂,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是他是个音乐家,并不很擅长言辞,于是干脆就把全部地情绪都投入到了音乐的创作当中,一气呵成创作出了这首《只差一个马头》。”
这就是诺曼现在演奏的这首作品的来历了,也是这作品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的原因。
这首作品的第一小段很是舒缓悠扬,听着很是优美动听,像《卡农》一样,具有抓耳的资质,天生是那种一耳朵下去就能把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住的类型,而诺曼的演绎也没有给这一小段减分。
虽然诺曼学习音乐的时间不是太长,但是他在学习的这段时间里练习最多的就是小提琴了,更恐怖的是,他有《葬日心经》和《赶海心经》疗伤篇的双重加持。
《葬日心经》原本就在不断改善他的身体素质,使得他的身体足以跟上脑子,小提琴水平突飞猛进,这点在小菊花艺术团的时候就已经展露无遗了,而之后的《赶海心经》疗伤篇更是把这种进步速度给放大,使得诺曼现在的小提琴水平比起之前更是上了一个大的台阶,这就使得突然一上手之后,他自己都怔了一下——虽然已经有好几天没摸过琴了,但是他明显得感觉到自己愈加的得心应手。
这就是因为《葬日心经》和《赶海心经》疗伤篇的双重加持,不断改造他身体的过程中,把他身体的各项记忆愈加深刻地印入骨子里,这其中既有各项战技,也有小提琴技艺。
总的来说,光以小提琴技巧来论的话,诺曼现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的音乐家,这使得他把这首作品的意味基本完整地呈现了出来。
《只差一个马头》的第一小段是优美舒缓的,按理来说应该是让人心情愉悦,但是那位黑暗中的姑娘听着这音乐,愈加害怕了。
她从中听到的是舞曲,这悠扬舒缓的调子,让她仿佛看到了小道故事中的那位骑士和夫人偷情的场景,看到两人正在昏暗浪漫的烛光中、相拥着起舞。
恐怖故事中的场景似乎正在重现。
但是在诺曼自己拉来,却是有另外一番意味:这就像是他刚才在音乐室中漫无目的的随处漫步一样,在这看似平静舒缓的湖面下,隐藏着无数的暗涌。
而第一小段结束之后,一个停顿,乐曲突然激昂了起来。
经过刚才的那一段暴风雨前的宁静,火力全开,风雨来袭。
小提琴声在这里尖锐却不刺耳,抑扬顿挫却又内敛干练,犹如舞池中的女王,踩着高贵的步伐傲视一切,对舞伴欲迎还拒,若即若离,而听众则是她的舞伴,在这样的旋律之中完全忘却了自我,眼中只有面前的女王,狂热地追随着她的方向,任由她引导一切。
激情、碰撞、撕裂、彷徨。
这是诺曼此刻在这段乐曲的演奏中喷薄而出的情绪,他仿佛成为了这首乐曲的那位倒霉作者,在马场边看着自己买的那匹马与身边其他的那些马屁相互拥挤着往前狂奔,你前我后地争夺个不停,一会儿是自己的那匹马冲到了最前方,情绪刚刚提起,可是下一刻又有新的马匹超越了过去,让这情绪重新又落回到了地面上,牵肠挂肚,神不守舍,心情忐忑,神似迷惘忙乱,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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