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保证，不放炸弹？」灰袍法师非常认真地问。
虽然和这些不死族接触的不多，但他还是隐隐约约有点感觉，不死族基本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
当然，这必须得在他们这些本地居民不玩花样，不搞背刺的情况下。
可，对灰袍法师这样长年累月玩‘走私"的法师来说，能做到这点的交易对象简直就是天使。
他的地系天赋绝不是他法师天赋中最好的那种。
所以，能到今天这种程度，全靠各路交易对象的帮助。
至于他自己的出身……十大魔法塔里，虽然绝望
之塔和防御之塔最有本事，黑迷之塔因为倒霉也够出名，但其他的魔法塔也不至于毫无存在感。
只是，对他们这些实力与运气都没那么‘好"的魔法塔来说，西雅之塔那就是头顶的一座大山。
他们就算想要反抗，也只能用牺牲自己人的方式……比如灰袍法师这样的走私商。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因为这些私下的交易身价不菲，可也冒着巨大的风险……要是被西雅之塔抓住了把柄，他出身的魔法塔是绝对不会承认和他有什么关系的。
他只能被当作那些在野外里连人都不做的野法师直接处死。
西雅之塔其实也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来历……那些野法师，能不靠吞噬同类身体活着的就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哪可能像他这样？
但他们也不会非得挖出他的身份背景。
杀死他，以及所有和他做同样事情的人，就是西雅之塔对这些反抗者最大的威吓。
所以，灰袍法师其实对能让西雅之塔吃了大亏还一声不吭，直到现在还缩在自己地盘一动不动的不死族和他们身后的存在很有好感。
要不然，他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有礼貌。
他只是不想已经熬出了头还必须直面死亡的威胁……因为以前欠下的债务不得不给绝望之塔帮忙，已经让他很煎熬了。
但，只要他将包里的东西送进去，那他之前的欠债就能一笔勾销。
那，他还管绝望之塔之后会面临什么干嘛？
不死族做事很张扬，完全没打算隐藏绝望之塔造的那点孽。
像灰袍法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绝望之塔还有什么好感？
甚至在想到以前那些事情，确定自己身后的魔法塔里也有一些奇妙的存在的时候，灰袍法师都有种想要加入不死族的冲动。
但因为鲁特这个绝世仅有的大苦主的存在，灰袍法师和他身后的势力，以及和他们差不多的存在，都还算有理智。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琢磨明白了，只有趁现在绝望之塔对外界资源的需求十分紧迫的时候，将欠的人情债，签的那些契约都解决掉，万一不死族没控制好，让绝望之塔跑出那么一两个人找他们求救的话，那他可怎么办？
再说了，以一当十的时候不还，他不是有病？
而且，冥河的存在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死人也是要论因果的……现在不还，难道去死亡之城了还要给他们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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