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王哭笑连连，明明见到了仇人，可仇人却依旧那么高高在上，是他完全无法企及的，他连让对方预感到威胁的力量都没有。
你能认出仇人，可仇人却并不认识你，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成过一回事。
牧甲当时又在戎北，有不在场证明，大灵山方面八成还是会怀疑是伥魁神国干的。
囫囵王抬头看向陈牧羽，“陈兄，我刚刚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人……”
往上走的路，已经很短了，且不说圆满境之上，有没有新的境界，就算还有，他都已经做到了最强，又还有什么继续走下去的意义呢？
那么，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囫囵兄没有看错？”
……
“囫囵兄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和沧凤公主吵架了？”
牧甲并不多说，他的修炼也已经用不上灵玉，但并不是说灵玉就对他没有用处，这些年，他的分身在各处收灵玉，所获灵玉之巨，超乎想象。
“哦？”陈牧羽挑眉。
“原来他叫杨明。”
陈牧羽道，“便是你们寻找的那位鸿蒙传承者，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存在？”
“哦？”
“上次抢净世白莲的那人，真就是他的人？确实是闵罡？”
陈牧羽摇头，“这次从蛮族，得了有多少灵玉？”
“我可是听说，这伥魁一族的二长老，有一个预感的天赋……”
牧甲摇了摇头，“我辈修士，寿命几乎无限，长久的时间下来，如果没有一个值得奋斗的信念，便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浑浑噩噩，我想要的，我知道，但是陈兄弟你想要的，你却未必知道……”
“牧甲兄，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你，你这个人，太阴了些。”陈牧羽摇了摇头，玩这些阴谋诡计，到处挑拨离间，这不是他认识的牧甲。
他来这域外，是为了破道。
现在看来，鸿蒙宫和伥魁神国已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肯定是准备先把大灵山给拿下。
不得不说，牧甲这话，直接问到他的灵魂深处去了。
牧甲微微一笑，“等过上一段时间再说，大灵山这帮人，手段层出不穷，虽然丢了无量玉璧，但也难保他们会有什么特别手段找到你身上，所以，这段时间，你低调些吧……”
牧甲也没有隐藏的意思，这次行动是他授意的不假，事后的收益，他却是得了七成。
“怎么可能看错。”
“下不了，那就索性别下了，加入我鸿蒙宫，一起宏图大业，不好么？”牧甲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接他回归？”
说这话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凄凉的。
“呵。”
难道我也要像他们一样，拉起一股势力，把整个四方大陆给统一了？
……
——
“他也发现你了？”陈牧羽问道。
陈牧羽一滞。
刚刚被牧甲这么一问，陈牧羽突然感觉有点恍惚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已经迷茫了，完全像是在为了变强而变强，整个人已经是如虚空行舟一样，漫无目的。
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么？
那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又是为了什么？
保护家人？维护世界和平？
这些理由，早已不是理由了。
恍惚间，陈牧羽觉得自己好像在往一条无为的道路上走着。
当他陷入迷惘的时候，囫囵王叩响了他的房门。
囫囵王深吸了一口气，“伥魁神国的二长老，魁侯，陈兄，我看到魁侯了。”
说到这儿，牧甲看着陈牧羽，“陈兄弟应该也有这份功法的传承吧？”
“蛮族的事，是你在背后运作？”
他分明就是以力破道，为何会有如此感觉。
另外，大灵山显然也不会让伥魁神国置身事外，等着他们两家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再跑出来捡胜利的果实。
“当然。”
divcss="contentadv"牧甲笑了笑，“他始终是鸿蒙圣主的传承者，总会有接手鸿蒙宫的那一天的，他现在在南方培植自己的势力，若能培植起来，便如插在伥魁神国腹地的一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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